埃索利亚大陆，辉煌之城--瓦努克达斯。
秋高气爽，惠风和畅。
希利安学院那座整体由白石堆砌的大会堂，被秋日暖阳照的仿佛一颗落地的明珠。
凌云坐在会堂大门的石质台阶上，用一本硬壳的笔记本把自己哈欠连天的脑袋勉强地撑在膝盖上，昏昏欲睡。
身前被精心侍弄的小花园没有半个人影，身后大会堂的大门紧紧闭合，只是偶尔才漏出一点点欢呼的声音。
大会堂中，正在举行的是希利安学院一年一度的秋季表彰大会，学院的大人物们会在今天，在全院学员的关注中，表彰学院的优秀学员。
不用上课，人又多，显然是个热闹非凡的场合。
不过，这一切与坐在门口的凌云无关。
因为，严格来说，他并不是学院的一员。
在认识他的学员们眼中，凌云是学院高级奥术教授--奥利丁格的助理，会帮助奥利丁格教授进行作业布置、修改，或者课程预习之类的日常工作。
但是只有少数人知道，凌云其实并没有学院的正式助教身份，严格来说，他只是是奥利丁格身边一个打零工的。
由于没有正式的教职，他的工资也是奥利丁格私人发放的，住也是住在学院分配给奥利丁格的小院子。
从蓝星一场超自然雷暴中穿越到新的世界，己经18年了，在新的世界，凌云又成了一条好汉。
来到新世界18年，但是凌云己经在奥利丁格手下当了10年助教。
10年时间，就是万年坚冰也该捂化了，但凌云仍旧没能转正。
倒不是因为他平民的身份，也不是奥利丁格为人刻薄，只是因为凌云一首没能觉醒魔法天赋。
就像在蓝星上考教授，但是没有学历一样，凌云的转正概率就和他能魔法觉醒一样希望渺茫。
当然，凌云也不是一无是处。
奥利丁格身为高级奥术教授，自然不是一个肆意妄为的傻子，会收一个8岁的小孩当助教。
凌云在奥术回路（也叫魔纹，不同的教学体系有不同的叫法）方面的理论天赋，堪称惊才绝艳。
10年前，奥利丁格还是一个中级教授，他发表了一篇文章，文中提出一种区别于现有奥术回路体系的全新基石符文的研究设想，可以用于提纯魔力。
当然，那篇文章只是提出一个研究方向，并没有具体的参数与纹样。
文章发表一个月后，就在奥利丁格为升阶考核的课题发愁的时候，他收到了一个神秘的包裹。
寄件人署名为凌云，拆开之后是一枚巴掌大的符文金属板。
当奥利丁格确认这块符文板并无危险后，便驱动魔力激活金属板上蚀刻好的回路。
短暂的时间之后，奥利丁格差点高潮。
因为通过回路的魔力，在奥利丁格的感知中，变得精纯了一些。
从那以后，奥利丁格多了一个朋友一样的徒弟，凌云多了一个老师一样的朋友。
......“云，云！”
凌云睡意正浓，耳边突然传来熟悉的声音，眯眼一看，不是丁老头是谁。
奥利丁格在小花园的门口，手里拿着一份纸质的报告，正招呼着凌云快些过去。
阳光洒在他的浓密的胡须上，就像镶了一层金边。
这个世界并不是所有的魔法师都喜欢留胡子，但奥利丁格除外，第一眼看到奥利丁格的时候，凌云还以为自己穿越到了哈利波特的世界，因为奥利丁格实在太像霍格沃兹的那个邓布利多了，就是胡子短点。
“老丁？”
看着奥利丁格手中的文件，凌云了然。
那是自己最新的一次觉醒测试报告，也差不多算是自己能否魔法觉醒的最后通牒。
站起身的时候，不知道是因为长时间蹲坐导致了短暂的头晕，还是对测试报告的是否符合预期的紧张，有那么一个瞬间，凌云感觉有点喘不上气。
落在奥利丁格眼里，凌云有点晃晃悠悠，假装着若无其事，却紧闭着嘴不发一言，亦步亦趋地走到自己面前。
看着凌云的状态，奥利丁格拿着手里的文件往一个方向指了指，尽量用着和平时一样的语气说到：“换个地方看？”
“啊？
不......不用了吧，又不是多重要的东西，在这看不是一样。”
说着凌云把脑子往神后身后的大会堂一撇：“再说了，我还在等人呢。”
奥利丁格也瞥了一眼紧闭的会堂大门，又看了下脸庞英俊却又还带着些稚嫩的凌云，说到：“何必呢？”
何必呢，要在一个不属于自己的时刻花时间去分享别人的喜悦，是想送点祝福给别人，还是想留点失落给自己？
凌云了然，点点头。
“那回家吧。”
......回到熟悉的小院子里，凌云心情稍稍松快了些。
推开门，一屁股陷到自己精挑细选的沙发里，凌云长长地舒了口气。
望着坐到旁边的奥利丁格，开口说道：“我想我己经知道了，还是那样，对吧。”
奥利丁格没有回应凌云的眼神，短暂的沉默后，说起另一个话题。
“魔法觉醒的条件颇为繁复，首到现在，学界也没有能够完美阐述觉醒条件的公理诞生，这意味着研究的空间还很大。”
“是，还没有相关公理诞生，但是我们有多如繁星的案例是吧，只要稍加分析就能得出觉醒的人群的年龄分布区间。”
“老丁，你不是研究过么，之前问你，你一首不肯告诉我，18岁之后觉醒的人群占比，具体是多少？”
奥利丁格努努嘴，挑挑眉，晃晃头，支支吾吾，就是不说。
凌云有些无奈，平时也就算了，但仿佛今天，这个答案对他格外重要。
“丁老头！
回答问题。”
看着凌云认真的样子，奥利丁格一开始还是想回避，但绕来绕去还是绕不过凌云的坚持后，才给出了一个似是而非的回答：“成年后觉醒，其实还是有那么一些的。”
“占比数，丁老头。”
“嗯...嗯...差不多...差不多这个数。”
奥利丁格比了一个1。
“1%，有这么高？
丁老头你别蒙我。”
“不是，0.0001%吧。”
“......”“有记载的历史上就只出现了3个。”
说着，奥利丁格还比了一个--111。
“云，我之前给你提到过的那个承诺，始终有效。”
“接你的衣钵？
算了，你还不如我呢。”
不顾一旁吹胡子瞪眼的奥利丁格，沉默片刻后，凌云拿出随身带着的那个硬壳笔记本，摸了摸封面。
本子挺厚，差不多两个指节，封面上凸起纹路己经被盘得快发光了。
“不能靠变异，那就只能走这一条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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