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水拍打着公寓楼的玻璃窗，张玄拖着行李箱站在电梯里，抬头看着不断跳动的楼层数字。
23层的按钮亮着，这是他新租的公寓。
电梯里的灯光忽明忽暗，发出细微的电流声，像是垂死之人的喘息。
"这栋楼的电路该修修了。
"张玄自言自语道，试图驱散心头莫名的不安。
这间位于23层的公寓租金低得离谱，几乎是市场价的一半，中介只说前租客搬走得急，没提其他问题。
现在他站在这个嘎吱作响的老旧电梯里，开始怀疑自己是否做了错误的决定。
"叮"的一声，电梯门缓缓打开。
走廊里一片漆黑，只有安全出口的绿色指示灯在黑暗中幽幽发亮，像一只不怀好意的眼睛。
张玄摸索着墙壁，找到了感应灯的开关。
啪。
灯光亮起的瞬间，他看见一个白色的身影从走廊尽头一闪而过。
那身影移动的方式很奇怪，不是走，更像是——飘。
张玄的心跳漏了一拍，定睛再看时，那里空无一人。
"大概是太累了吧。
"他揉了揉太阳穴，掏出钥匙打开了2304的房门。
钥匙转动时发出刺耳的摩擦声，仿佛很久没人使用过。
房间里的陈设很简单，一张床，一个衣柜，一张书桌。
张玄把行李箱放在地上，突然注意到书桌上放着一个老式座机电话，那种九十年代常见的乳白色转盘式电话。
"奇怪，房东没说有电话啊。
"他走过去，发现电话上落了一层灰，显然很久没人用过了。
他试着按了按按键，没有任何反应。
电话线插口空空如也，根本没有连接。
窗外，雨下得更大了，雨滴敲打窗户的声音像是无数细小的手指在轻轻叩击。
张玄简单收拾了行李，冲了个热水澡，试图洗去一天的疲惫和那种挥之不去的怪异感。
当他擦着头发走出浴室时，无意间瞥见书桌上的电话——它看起来比刚才干净了一些，灰尘似乎少了。
"错觉，一定是错觉。
"张玄摇摇头，决定早点休息。
夜色渐深，张玄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窗外的月光被乌云和雨水遮蔽，房间里一片漆黑。
就在他快要睡着的时候，突然听到"叮铃铃"的响声——是那个座机电话在响。
张玄猛地坐起来，冷汗瞬间浸透了后背。
他死死盯着那个电话，铃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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