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水顺着玻璃窗蜿蜒而下,将窗外的霓虹灯光折射成模糊的色块。
孟雨晴抬头看了眼墙上的挂钟,时针已经指向十点。
她合上手中的诗集,准备结束一天的工作。
就在这时,门铃响了。
"抱歉,我们已经打烊——"孟雨晴的话戛然而止。
站在门外的男人浑身湿透,黑发紧贴在前额,怀里抱着一个用防水布包裹的严严实实的长方形物件。
"请给我五分钟。
"男人的声音低沉,像是大提琴的G弦震动,"只要五分钟。
"雨水从他高挺的鼻梁滑落,在下巴处悬成一颗水珠。
孟雨晴注意到他的手指修长,此刻正神经质地敲击着怀中的包裹,节奏让她想起肖邦的《雨滴前奏曲》。
"你怀里是什么?
"她听见自己问。
男人犹豫了一下,解开防水布的一角。
在路灯的照射下,孟雨晴看到了一架折叠电子琴的黑白键。
"我叫齐默。
"男人说,"是个钢琴师。
"孟雨晴鬼使神差地打开了门。
齐默在书店角落支起他的电子琴时,孟雨晴正在泡茶。
热气氤氲中,她偷偷打量这个不速之客。
他的动作很轻,仿佛害怕惊扰什么,但当他触摸琴键时,手指立刻变得坚定有力。
"这是什么曲子?
"孟雨晴递过茶杯,问道。
齐默弹奏的旋律陌生而忧伤,像是雨夜独行者的脚步声。
"没有名字。
"齐默的手指没有停下,"它还没完成。
"孟雨晴在旁边的扶手椅坐下,膝盖上摊开那本她读了一整天的诗集。
齐默的琴声与窗外的雨声交织,让她想起诗集中的一句:"我们都是孤独的岛屿,直到潮水带来彼此的信件。
"琴声突然中断。
齐默的手指悬在半空,微微颤抖。
"怎么了?
"孟雨晴问。
齐默收回手,握成拳头又松开:"三个月前,我出了车祸。
"他指了指右耳后方的一道疤痕,"听觉神经受损。
我能听见声音,但音乐...音乐变得不一样了。
"孟雨晴看着他紧锁的眉头,突然理解了那种失去所爱的痛苦。
她母亲去世后,她有整整一年无法阅读任何书籍——那些文字都变成了无意义的符号。
"试试这个。
"她起身从书架上取下一本装帧素雅的诗集,翻到夹着银杏书签的那页,"读出声来。
"齐默困惑地接过书,但当他的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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