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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荒的小伙伴们看过来!这里有一本狮驼岭的小妖王的《叔父喊我回村》等着你们呢!本书的精彩内容:男女主角分别是陆延年,周蘅的悬疑灵异,医生全文《叔父喊我回村,我是水神讨要的债》小说,由实力作家“狮驼岭的小妖王”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本书共计18820字,1章节,更新日期为2025-03-31 01:13:47。目前在本网上完结。小说详情介绍:叔父喊我回村,我是水神讨要的债
主角:周蘅,陆延年 更新:2025-03-31 03:02: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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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光绪三十年·沅江渡口周蘅的红盖头被江风吹落,露出苍白如纸的脸。
她低头看着腕间银锁,锁面"甲辰"二字在月光下泛着血光。水面突然翻涌,
一只布满鳞片的手抓住她的脚踝...1我将过期的当归药瓶丢进废物篓,不满地皱起眉头。
"这瓶当归都过期三个月了,再无视药品管理规范,医院评级能看?
"阳光像刀片一样透过百叶窗,在三甲医院中医科办公室的地板上切割出平行的光影。
我伸手去够最上层的红花,听诊器从白大褂口袋滑落。那声音不对劲。太清脆了,
不像是撞在瓷砖上,更像是敲在某种中空的物体上。我弯腰捡起听诊器,
习惯性地将耳塞塞入耳中。没贴在任何物体上,却听到了低沉、均匀的搏动声。心跳?
"不可能。"我摇摇头,用力揉了揉太阳穴。连续三十六小时的值班让我神经紧绷,
一定是幻听。护士小陈探头进来:"许医生,六号诊室的老人家等您半小时了。
"她的语气带着微妙的责备,我赶紧整理白大褂走出去。诊室里,
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正襟危坐。不知为何,他的眼神让我感到一丝不适。
我翻看着检查单:"最近有什么不适?""胸口闷,总觉得喘不上气。
"老人目光直直地盯着我,像是要看穿我的灵魂。"小许医生,你看起来也不太好。
"他怎么知道我姓许?我明明没戴工牌。"我只是有点累。"我挤出微笑,"来,
让我听听您的心肺。"听诊头贴上老人胸口的那一刻,我瞳孔骤然收缩。两组心跳声!
一组属于眼前的老人,频率正常;另一组更为低沉,仿佛从很远的地方传来。"怎么了?
"老人问道,眼中闪过一丝莫名的光芒。我感到一阵寒意沿着脊椎攀升。"没事,
只是...您有早搏的情况,需要做个心电图。"我努力让声音保持平稳。老人忽然笑了,
那笑容让我汗毛倒竖。"不是早搏,是你听到了不该听到的东西。"他意味深长地看着我,
"青梧丫头,有些声音,只有命里带着的人才听得见。"我猛地抬头,
手中的听诊器险些掉落。"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老人已经站起身,拄着拐杖向门外走去,
步伐出奇地稳健。"老人家,您的处方——""我不需要处方,你才需要。"他头也不回,
声音飘忽不定,"回家吧,丫头,槐树流血了。"我在空荡的诊室里僵住了。槐树流血?
他在说什么?我的心跳加速,一种不祥的预感在心底升起。办公室里,
我心神不宁地整理着药柜,手机铃声突兀地响起。"叔父"两个字在屏幕上闪烁。这可真巧。
自从父亲去世后,我与家乡的联系越来越少,叔父很少主动打电话来。"青梧啊,
你...你什么时候能回来?"叔父许德明的声音又快又急,像是在强忍恐惧。"怎么了?
出什么事了?"我捏紧手机。"就是...就是那个老槐树,祖坟那棵...前几天裂开了,
流出来的水是红的,
村里人都说不吉利..."我皱眉:"树干裂开渗出红色液体很可能只是树脂,
这在植物学上——""这个嘛...老祖宗的事,不好多说..."叔父打断了我,
声音里藏着掩饰不住的恐惧,"青梧,清明节前,你务必回来一趟。
你...你是许家唯一会"看病"的人了。"我愣住了。他这话什么意思?
"我们医院最近很忙,请假恐怕——""必须回来!"叔父的声音陡然提高,
差点震破我的耳膜。随即又放低,几近哀求:"青梧,
那个...那个摆在你房间红木箱子里的银锁,你带上。"电话挂断后,我站在窗前,
看着雨点开始敲打玻璃。五毒银锁。那个童年时挂在我脖子上的辟邪物,
内侧刻着"甲辰年重午置换"的古怪文字。为什么叔父会突然提起?
我的目光不自觉地飘向窗外。乌云密布,仿佛预示着什么不详的征兆。办公室门被推开,
我的同事张医生探头进来:"许医生,刚才六号诊室的老人怎么回事啊?
人家说您看到一半就不看了。""什么老人?"我感到一丝不安。
"就是挂您号的那位老先生啊,穿灰色中山装的。""他...不是走了吗?"张医生摇头,
表情困惑:"他上午根本没来成,打电话说路上堵车了,约了下午再来。
"我感到一阵寒意攀上脊背。那个知道我名字的老人,究竟是谁?更可怕的是,
如果他根本没预约,是怎么进来的?两天后,我坐上了返乡的汽车。
银锁安静地躺在我的包里,比记忆中沉了许多。窗外,雨越下越大,车窗上的水珠连成一片,
模糊了外面的景色。"前面路段塌方了!"司机大声宣布,用力拍打方向盘,
"各位乘客只能在这里下车,改乘水路!"乘客们一片抱怨声。"这是什么破地方啊,
连条像样的路都没有!"一个穿西装的男人不满地抱怨。"又不是第一天住这山沟里,
应该习惯才对。"另一个乘客回应道。我默默下车,拎着行李走向码头。暮色四合,
江面雾气弥漫。一艘破旧的木船停在岸边,船上的老人向我招手。"姑娘,去哪儿?
"船家是个满脸皱纹的老人,双手粗糙如树皮,眼神深邃得像两口古井。"上游的许家村。
"老人笑了,露出残缺不全的牙齿:"是许家的人?"我点头,雨水顺着发梢滑落。
"我载过许多许家人,却从没见过你。"老人摇着橹,目光却一直停留在我的颈后,
"许家的丫头,你颈后那锁链印子还在啊,水娘娘等不及了。
"一阵寒意从我脊背蔓延至全身。我下意识地摸向颈后,那里有一块从出生就带着的胎记,
形状确实像几节锁链。"你怎么知道我有胎记?"我的声音甚至有些颤抖。老人不答,
只是摇着橹,嘴里忽然哼起一段怪异的曲调:"清明时节雨纷纷,老槐树下有鬼魂,
不要回头看三步,不要答应喊三声..."摆渡船上的几个乘客面面相觑。
"这老头怎么唱起鬼歌了?"一个年轻人小声嘀咕。"闭嘴!
"旁边的中年妇女猛地拍了他一下,"在沅江上,别乱说话。""为什么?
"年轻人不解地问。妇女压低声音,眼中闪过一丝恐惧:"水下有耳朵。"她看了我一眼,
又迅速移开视线,像是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东西。我感到船身微微震动,
仿佛有什么东西在船底擦过。船行至岸边,我急忙付了船钱,头也不回地往村里走去。雨中,
似乎听到老人在身后喊了什么,却被风声淹没。"藏云居"三个字在雨中显得模糊不清。
这座老宅子兼药铺,是许家祖传的宅院。我用钥匙打开门锁,门槛下露出一枚铜钱的边缘,
是一枚康熙通宝,据说是镇宅辟邪之物。门两侧的对联已经褪色,
却依稀可辨:"一畔青囊医世人,一畔渡符镇水神"。手电筒光束扫过墙壁,
父亲的遗笔——一卷未完成的诗稿仍挂在书房的墙上。末尾写着:"水源有恙,血脉难安,
子夜听潮,必有来人..."这些话在现在看来,让我感到一阵不寒而栗。"青梧回来了?
"叔父的声音从里屋传来,伴随着急促的脚步声。许德明比我记忆中又瘦了几分,鬓角全白,
眼睛却亮得出奇,像是燃烧着一种近乎疯狂的光芒。"带来了吗?那个银锁?
"他拉着我的手,上下打量我,仿佛在确认什么。我点头,从包里取出银锁。叔父接过,
手却抖得厉害:"这几天...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什么声音?
""就是...心跳,不属于自己的心跳。"我睁大了眼睛,浑身一颤:"叔父,
你怎么知道?"许德明眼中闪过一丝恐惧,没有回答,
只是把银锁塞回我手中:"挂在脖子上,别取下来。""为什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因为...因为..."叔父支吾着,眼神游移。"叔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我提高了声音,内心的不安越来越强烈。"许德明,别吓唬孩子。
"身后传来一个苍老的女声。我转身,看见一位头发花白的老妇人拄着拐杖站在门口,
目光犀利地盯着我。"三婶。"叔父点头,语气中带着一丝敬畏。"青梧丫头回来了。
"三婶看着我,眼神复杂,"长大了,像你娘。""三奶奶好。"我礼貌地问候,
"您和三爷爷都还好吧?""你三爷爷去年就走了,葬在村后山上。"三婶叹了口气,
目光转向叔父,"德明,现在就让孩子看那槐树,不如等明天。""等不得了。"叔父摇头,
神情凝重,"今晚...今晚水声比昨晚大了。你也听见了吧?
"三婶的表情变得凝重:"听见了。像是有人在水底敲石头。"水底敲石头?
我看着这两位长辈,一种不祥的预感笼罩在心头。推开给我准备的房间门,
我发现床头柜上摆着几束新鲜的艾草。空气中弥漫着一种特殊的香气,
仿佛能驱散所有的不安。安顿好行李,我走到窗前。雨声淅沥,月光穿透云层,照亮了院子。
不知何时,院子里多了一把撑开的油纸伞,伞下站着一个穿道袍的男子,
正在喂食不知从何而来的乌鸦。"你是谁?"我推开窗户,朝着院子里喊道。那人缓缓抬头,
脸色苍白如纸,眼眶深陷,看上去有五十岁上下,却给人一种历经沧桑的苍老感。"陆延年。
"他的声音低沉缓慢,"我这把老骨头啊,硌在棺材里都不得安生。许家的丫头,
你回来得正是时候,老槐树流血,就等你这滴血了。"一阵冷风吹过,我打了个寒颤。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在我家院子里?"我质问道,握紧了窗框。
陆延年伸手抚摸着乌鸦的羽毛,脸上露出诡异的笑容:"我啊,是来给你引路的。
沅江的水要漫上来了,水娘娘等了二十九年,终于等到你了。""我不认识什么水娘娘,
你最好解释清楚,否则我会叫醒我叔父。"我强装镇定,内心却在颤抖。他抬头望向我,
目光落在我的颈后:"丫头,那锁链的钥匙,你找到了吗?"一道闪电劈过夜空,
照亮了陆延年的脸。在那一瞬间,我惊恐地发现,眼前这个人的脸上布满了细密的鳞片,
嘴角微微上翘,露出不似人类的尖牙。"叔父!"我尖叫一声,转身想要跑出房间。
再次看向窗外时,院子里空无一人,只有那把油纸伞孤零零地立在雨中,
伞面上绘着一条蜿蜒的江河图案。我后退几步,摸了摸脖子上的银锁,惊觉它变得滚烫。
"青梧,怎么了?"叔父的声音从楼下传来。我正要回答,
却发现走廊上的灯不知何时全部亮了,排列成一种古怪的图案,
像极了古籍上记载的河图洛书。"没事,我...我只是看见了一只很大的蜘蛛。
"我撒了个谎,不想让叔父更加担心。或者说,我不敢确定自己刚才看到的是否是幻觉。
"早点休息吧,明天要赶早去祖坟那边。"叔父的声音渐行渐远。我走进浴室,
镜子上已经蒙上了一层雾气。我用手擦了一块清晰的区域,转过身,拨开头发,
想要看看颈后的胎记。镜中,那块锁链状的胎记在灯光下似乎微微蠕动,如同活物。
我倒吸一口冷气,再次凑近镜子,胎记却恢复了常态。"一定是太累了。"我自言自语,
却没有说服自己。夜里,梦境与现实交织。我梦见自己站在一条长长的锁链上,
锁链的另一端系着一口棺材,棺材漂浮在水面上,有人在棺材里敲击,要出来。"别开棺,
求你了,别开棺..."我听见自己在梦中喃喃低语。水面下,无数双手伸出,
像水草一样摇曳,朝我伸来。"许、青、梧..."水下传来断断续续的呼唤,
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又像是从我的心脏深处响起。我挣扎着醒来,
发现自己不在床上,而是站在院子里的晒药场上。更可怕的是,
地上的艾草不知被谁排列成了几座小小的坟墓形状,而我正站在其中一座旁边,
双手保持着整理艾草的姿势。我感到一阵恐惧席卷全身。晨雾中,远处村里的早钟敲响,
一声,两声,三声...直到第九声停下。钟声落下的那一刻,我听见了,
那个不属于我的心跳声,就在耳边,越来越近。有人在我身后。我几乎不敢回头。"别怕,
青梧。"一个熟悉又陌生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不是所有回来的,都是来害你的。
"我缓缓转身,看清了声音的主人,不禁浑身发抖。"爸...爸?"2我盯着眼前的男人,
嘴唇颤抖,几乎说不出话来。"爸...爸?"他朝我微笑,面容和我记忆中一模一样,
温暖而熟悉。那双眼睛,温和又深邃,仿佛能看透我所有的恐惧与困惑。
"不可能..."我后退一步,手中的银锁突然变得滚烫,几乎灼伤我的皮肤。晨雾中,
他的身影逐渐变得模糊,如同一缕即将消散的烟。"青梧,翻开《本草备要》,
答案都在里面。"他的声音越来越远,带着一种超越生死的忧虑,"记住,
我们许家不只医人身,也医水土...""爸!"我想追上去,伸出的手却抓住了空气。
"青梧,你在跟谁说话?"叔父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我猛地转身,看到叔父站在晒药场入口,
一脸疑惑地盯着我。晨雾中,哪里还有父亲的身影?只有那些艾草,依然排列成小坟的形状,
像是一群无声的见证者。"我..."我的声音干涩,"我好像看到了爸爸。
"叔父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嘴唇颤抖:"这...这不可能..."他的反应比我想象中激烈得多,
难道他也曾见过类似的事情?"先别管这个了。"叔父突然转移话题,拉着我的手往里屋走,
"我有东西要给你看。"他的手心冰凉且潮湿,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
叔父带我来到祖传药铺的内室,空气中弥漫着草药和岁月的气息。"这里的东西,你爸走后,
我一直保持原样。"他推开尘封多年的柜门,声音低沉。
柜子里整齐地码放着一套线装书:《本草备要》。"这是我家祖传的医书?
"我小心翻开其中一册,尘埃在阳光中飞舞。"不只是医书。"叔父的眼神闪烁,
像是在权衡该告诉我多少真相,"你爸临走时说,等你回来,一定要看看这些。"书页泛黄,
字迹依然清晰。我的指尖在纸页间游走,突然触到一张夹页。那是一张薄如蝉翼的宣纸,
上面绘着一幅江南水系图,沅江蜿蜒流过几个标记点,其中一处正是许家村。"这是什么?
"我抬头询问。叔父避开我的目光,
像是在躲避一个不该被问出的问题:"你爸说过的...许家不只医人身,也医水土。
"又是这句话。"什么意思?"我追问,感到一丝不耐烦。"我也不清楚具体的。
"叔父欲言又止,眼神飘忽,"只知道我们许家和沅江有特殊渊源。
你爷爷、你爸都懂一些...治水的本事。"治水?我心中的疑惑越来越多。
我继续翻阅《本草备要》,发现这并非普通的医书。除了常见药材介绍,
许多奇特用法:艾草围成河图形可镇水煞;朱砂混合米粉可捕捉水中游魂...更奇怪的是,
我发现自己居然能理解这些古怪的配方,
甚至知道药柜里药材的摆放遵循了五行相生相克的规律。"叔父,
这第三层为什么放木属性的药材?按理说应该是火属性的。"我的问题脱口而出,
然后愣住了。我怎么会知道这些?我从未学过五行药理。"你...记得?
你小时候你爸教过你?"叔父震惊地看着我,眼中闪过一丝惊喜和恐惧混杂的复杂情绪。
"不,我没学过这些。"我困惑地摇头,感到一种莫名的恐惧,"但我就是...知道。
""血脉记忆。"叔父低声说,声音中带着一丝敬畏,"果然是许家的种。"我合上书,
看向药材柜。每一层,每一格,我似乎都能本能地知道该放什么药,按什么方位排列。
这感觉既熟悉又陌生,像是沉睡已久的记忆突然苏醒,但又不完全属于我。
"科学解释不了这个。"我喃喃自语,感到一丝恐惧和不安。"哟,
许家的小姑娘一大早就研究起老古董来了。"陆延年的声音突然从门口传来,吓了我一跳。
他手里依然撑着那把油纸伞,伞尖在地上戳了三下,发出沉闷的撞击声。"你到底是谁?
"我警惕地盯着他,想起昨晚看到的那张布满鳞片的脸。"一个还债的人。"他笑容神秘,
眼中闪烁着难以捉摸的光芒,"准确地说,是来还一桩百年前的因果。""什么因果?
"我的声音有些发抖。"不急,不急。"陆延年走进屋内,环顾四周,
目光在《本草备要》上停留片刻,"许家的宝贝还在吗?那本《青囊渡阴符》?
"叔父脸色突变,像是被人猛击了一拳:"你怎么知道那本书?""我知道的事情多着呢。
"陆延年意味深长地看着我,"比如,我知道这位许小姐的银锁,可不是普通的辟邪物。
"我下意识摸了摸脖子上的银锁,感到一阵寒意。"别在这胡说八道。"叔父呵斥道,
神情紧张得近乎恐惧。"不信?"陆延年走近我,目光落在我的银锁上,
脸上带着挑衅的笑容,"试试把它摘下来。"我犹豫了,看向叔父。"别听他的!
"叔父急忙阻止,眼中的恐惧几乎要溢出来。陆延年咧嘴一笑,
露出一排整齐的牙齿:"怕什么?不过是个银锁罢了,又不是什么妖魔鬼怪。
"好奇心战胜了恐惧,我决定试一试,伸手去解锁扣。刹那间,银锁如同活物一般,
锁扣自动收紧,紧贴在我的皮肤上,几乎要嵌入血肉。"啊!"我痛呼一声,迅速放开手。
"看见了吧?"陆延年露出了然的表情,嘴角上扬,"这不是你的锁,你是它的人。
""这怎么可能?"我震惊地盯着银锁,内心掀起惊涛骇浪。"科学和道法如何并存?
这不荒谬吗?"我讽刺地反问,试图用理性驱散内心的恐惧。"荒谬?"陆延年大笑起来,
笑声中带着一丝嘲讽,"那昨晚你看到的是什么?那艾草自己排列成坟形状的?
那不属于你的心跳声又是什么?"我无言以对,感到一阵眩晕。陆延年敲了敲药柜,
发出空洞的回响:"天机不可泄露太多,否则要折寿的,嘿嘿。"他走向门口,停下脚步,
回头看了我一眼:"今晚我来开坛问卦,许小姐若想知道真相,不妨来瞧瞧。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我注意到油纸伞尖戳过的地方,
地砖上隐约浮现几个字:"周氏子孙延年"。字迹闪烁了几下,又消失不见,
仿佛从未存在过。下午,村里的妇女们开始准备清明节的祭祀食品。厨房里热闹非凡,
充满了生活的气息,让我暂时忘记了那些诡异的事情。
一位满头白发的老婆婆热情地教我如何制作清明粿。"诶哟,姑娘家不懂这些,让老婆子来!
"她接过我手中的模具,动作麻利得令人惊叹,"清明粿要十二道花纹,少一道都不行,
这是规矩啊!"我点头,跟着她学习揉面、填馅、压花的工序,感到一丝久违的平静。
"青梧丫头,听说你在大医院当医生,真有出息啊!"老婆婆笑眯眯地说,
一边熟练地将糯米粉团压入木模。"嗯,是做中医的。"我回答,试着模仿她的动作。
"你爸当年也是好医术,可惜..."她突然停住,神色黯然。村妇们互相使了个眼色,
话题戛然而止。又是这样。每当提到父亲,所有人都变得欲言又止,
仿佛他的死亡背后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糯米粉要加水调和,直到软硬适中。
"老婆婆继续指导,巧妙地转移了话题。我按照她的指示,准备往糯米粉里加水。
厨房角落有几个陶罐,我的手不受控制地伸向其中一个,倒入少许液体。"哎呀!
"老婆婆惊叫一声,一把抓住我的手腕,"你怎么用这个?
"我疑惑地看着陶罐:"这不是水吗?""这是枧水!周家特制的那种!"老婆婆神色骤变,
眼中满是恐惧,"我们村从来没人用这个做清明粿的!""抱歉,
我不知道..."我尴尬地放下陶罐。"奇怪了,这枧水平时都锁在柜子里,
你怎么知道放在这角落的?"老婆婆狐疑地盯着我,眼中闪过一丝警惕。我也愣住了,
一种莫名的恐惧攫住了我的心脏。确实,我并不知道这是枧水,更不知道它放在哪里,
只是...手自然而然地伸向了那个陶罐,仿佛有人在操控我的动作。
"我...我也不清楚。"我喃喃自语,感到一阵头晕目眩。老婆婆狐疑地看着我,
神情复杂,像是在审视一个陌生人。就在这时,案板上的糯米粉突然洒落,
诡异地排列成一个"凶"字。"不好了!这是凶兆啊!"老婆婆后退几步,神色慌张,
拍打着胸口。其他村妇也纷纷议论起来,眼中满是恐惧。
丫头带回来的不是福气啊..." "五十年前那事又要重演了..." "清明节要出事,
谁也挡不住..."我盯着那个字形,恍惚间,似乎看到一个身穿红衣的女子站在案板旁,
面容模糊,只有一双哀怨的眼睛格外清晰,直直地盯着我。
"周...蘅..."这个名字不受控制地从我嘴里吐出,仿佛被某种无形的力量牵引。
整个厨房瞬间安静下来,仿佛时间凝固。"你...你怎么知道这个名字?
"老婆婆脸色苍白,眼中满是震惊和恐惧。我困惑地摇头,
不明白自己为何会说出这个陌生的名字:"我...我不知道,
这个名字就这么..."木模具从老婆婆手中滑落,砰的一声落在地上,正面朝上。
模具刻着的花纹中,隐约可见几个小字:"误入水神府,甘为替身去"。我浑身一颤,
感到一阵刺骨的寒意。傍晚,陆延年在院子中央设下一个简易的法坛。朱砂画符、香烛摆阵,
一切都透着神秘而庄重的气息。院子里的空气变得粘稠,仿佛加载了某种无形的力量。
"许小姐,准备好了吗?"陆延年已经换上一套道袍,手持桃木剑,面容严肃。我站在一旁,
既紧张又好奇:"这能解决什么问题?"陆延年没有回答,开始踏禹步。
他的脚步形成奇特的图案,时而如行云流水,时而如疾风骤雨,分明是两套完全不同的步法,
却又和谐地融为一体。"阴阳双步。"叔父在我耳边低声解释,声音中带着一丝敬畏,
"上阳下阴,求阳不得,问阴可通。"陆延年停下脚步,拿起朱砂蘸水开始画符。
符纸上的线条流畅而古朴,我竟然能隐约认出一些符文代表水、土、金等五行元素。
这种熟悉感令我毛骨悚然。我从未学过符咒,却能理解其中的含义。突然,笔尖滴下一滴血,
落在符纸中央。我脖子上的银锁突然发烫,疼得我痛呼一声,下意识地抓住它。"啊!
"我惊呼,感到一阵剧痛。银锁表面浮现出两个字:"周蘅"。"果然!
"陆延年放下朱砂笔,目光灼灼地看着我,神情中带着一丝胜利的喜悦。"这是什么意思?
"我问,声音微微发抖。陆延年取出一枚铜钱,闭目念咒,然后将铜钱抛向空中。
铜钱在空中翻滚,反射着烛光,落地时发出清脆的响声。陆延年迅速查看:"坎为水,
巽为风,有阴债乘风浪来。""阴债?什么阴债?"我追问,感到一阵头晕目眩。
"阳债可偿,阴债必以因果承负。"陆延年神情凝重,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
"许家欠下的,到了偿还的时候了。""你在胡说什么?"我怒道,
试图用愤怒掩饰内心的恐惧,"我家欠谁的债了?""不是许家欠,是许家人欠。
"陆延年意味深长地看着我,"而且,债主就是你银锁上的那个名字——周蘅。
""我不认识什么周蘅!"我几乎是喊出来的。"但她认识你。"陆延年指着我的颈后,
眼中闪烁着神秘的光芒,"那个锁链印,就是她留给你的记号。"我正要反驳,
突然头痛欲裂,眼前闪现一个画面:一个穿红衣的女子在水中挣扎,伸手向上抓握,
眼中满是绝望..."青梧!"叔父的声音将我拉回现实。我发现自己倒在了地上,
叔父正扶着我,脸上满是担忧。"你没事吧?"叔父问,声音中充满了恐惧。我喘着气,
那可怕的画面挥之不去:"我...我看到一个女人,
在水里..."陆延年与叔父交换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像是确认了什么。
"《云笈七签》有云:'前人种因,后人承负'。"陆延年轻声道,
语气中带着某种预言的力量,"许小姐,有些债,是刻在血脉里的。"我摇头,
拒绝接受这荒谬的说法:"这不科学,我不相信这些...""信不信由你。
"陆延年收起法器,仿佛已经完成了某种仪式,"但清明将至,水鬼索命,无人能逃。
"他的话像一把利刃,刺入我的心脏。深夜,我被奇怪的声音惊醒。
哗啦啦的水声从四面八方传来,像是无数细小的溪流在墙壁内流淌。我打开床头灯,
惊恐地发现地板上有一层薄薄的水。不只是地板,墙角、天花板,
所有的缝隙都渗出浑浊的泉水。整个房间,甚至整栋祖宅,都在慢慢被水浸泡。更诡异的是,
我耳中响起一段古老的《清平乐》:"端午江头别,清明枕上逢..."声音若有若无,
仿佛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又像是直接在我脑海中响起。"这不可能..."我喃喃自语,
感到一阵头晕目眩。我慌忙下床,银锁突然断裂,掉在水中,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
当我弯腰去捡时,我在水中看到的倒影不是自己,而是一个陌生女子——周蘅!
她的眼神哀怨而执着,嘴角微微颤动,似乎在说什么。我惊恐地后退,
重重地撞在身后人的身上。"别怕!"陆延年不知何时出现在我房间,他盯着水中的倒影,
脸色大变,"糟了,她提前来了!""谁提前来了?"我问,声音颤抖得不成样子。"周蘅!
"陆延年一把抓住我的手腕,力道大得惊人,"快,我们必须现在就去坟地!""现在?
大半夜的?"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再拖下去来不及了!"陆延年神情急切,
眼中满是恐惧,"她已经找到了你,接下来会直接附身!"整栋房子的水声越来越大,
墙壁开始渗出水珠,宛如决堤前的预兆。"叔父呢?"我问,试图寻找一丝安全感。
"他已经在准备马车了。"陆延年拉着我往外走,步伐急促,"记住,一会到了坟地,
无论看到什么,听到什么,都不要回头!"走廊上,
一个船夫的歌声飘来:"沅水潺潺去无尽,摆渡老人唱古今,此岸是尘彼岸梦,
一篙横渡隔阴阳..."我回头,看见那个摆渡老人站在走廊尽头,微笑着向我招手。
他的脚下,不知何时已经汇聚成了一片水塘,水面反射着诡异的蓝光。"走!
"陆延年拽着我的手臂,飞奔出门。院子里,叔父已经准备好马车,神色慌张,
眼中满是恐惧。"上车!"他大喊,"去老槐树!"夜色中,
祖宅的每一扇窗户都亮起诡异的蓝光,如同无数双眼睛,注视着我们离去的背影。
3雨水如银链般倾泻而下,马车在泥泞的山路上艰难前行。车轮碾过积水,
发出令人不安的水声,仿佛下面藏着什么东西。我的银锁断了,却仍被我紧握在手心,
冰凉刺骨,像是从冰窖里取出的金属。"叔父,到底是谁?"我问,
努力压制着声音中的颤抖,"周蘅是谁?"叔父的脸在闪电的映照下显得格外苍白,
像一张没有血色的纸。他的眼神游移不定,仿佛在回避某个可怕的真相。"别问了,
到了坟地你就会明白..."奇怪的是,暴雨冲刷出一条狭窄的水路,
恰好引向我们的目的地,就像是被无形的手指引一般。路边几个撑伞的村民见到我们,
明显吃了一惊,交头接耳起来。"老许家的人?这大半夜的去祖坟?
"一个满脸皱纹的老汉惊讶地说。"发什么疯呢?那老坟年年淹,谁敢去啊?
"另一个矮瘦的男人啐了一口。"嘘,小声点!"一位老妇人警惕地环顾四周,压低声音,
"说不定是又到了时候了..."马车继续前行,村民的议论声被雨声淹没,
但那几个字却清晰地刻入我的脑海。"年年淹?叔父,这是什么意思?"我追问,
抓住叔父的手臂。陆延年接过话头,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许小姐还不知道吧?
你们许家的祖坟,百年来年年清明都要淹一次。"我皱眉,
用科学的思维分析着这个现象:"这不科学,除非是地势低洼...""科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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