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想小说城 > > 庶女逆袭:朕的定国策士!(李砚阿谨)无弹窗小说免费阅读_小说完整版免费阅读庶女逆袭:朕的定国策士!李砚阿谨
穿越重生连载
《庶女逆袭:朕的定国策士!》火爆上线啦!这本书耐看情感真挚,作者“破洛衣”的原创精品作,李砚阿谨主人公,精彩内容选节:阿谨,李砚,萧彻是作者破洛衣小说《庶女逆袭:朕的定国策士!》里面的主人公,这部作品共计13427字,1章节,更新日期为2025-03-30 22:50:55。目前在本网上完结,构思新颖别致、设置悬念、前后照应,简短的语句就能渲染出紧张的气氛。内容主要讲述:庶女逆袭:朕的定国策士!..
主角:李砚,阿谨 更新:2025-03-31 04:45: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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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微! 你以为攀上龙椅,就能忘了你是谁吗?你不过是我李砚不要的女人,
是我将军府一个预备的通房!"金戈铁马包围了宫城,李砚一身戎装,猩红着眼嘶吼。
宫墙之上,女子凤冠霞帔,身侧明黄身影的手搭上她的腰,宣示着主权。她居高临下,
眼神冰冷:"李将军,慎言。当年那个傻傻等你的林微,
在你将她视为可随意丢弃的'玩意儿'时,就已被你亲手扼杀了。如今的我,
是大夏朝堂一品辅政大臣,陛下亲封的'定国策士'。至于你…呵,
就是一个只会用权势和过往情分作幌子的跳梁小丑,如今更是负隅顽抗的叛国贼子。
"她微微侧首,对身边的帝王浅笑:"陛下,此等叛逆,污了您的眼,清理掉吧。
"帝王揽紧她,声音温柔却裹挟着雷霆之威:"准了。传朕旨意,李砚拥兵自重,意图谋逆,
罪证确凿,拿下!负隅顽抗者,格杀勿论!"01夜空像是打翻了的墨池,
浓稠的黑伴着哗啦啦的雨声,一股脑儿泼了下来。尚书府后花园的小径转眼成了泥塘,
冰凉的雨水混着泥浆,直没过林微的绣鞋,凉意顺着脚踝往上爬。可这点凉,
哪里比得上她心头揣着的那点滚烫。林微才十六,脸颊还带着未褪的婴儿肥,
此刻却红得像要滴血。她提着裙摆,尽量挑拣着石子路走,
手里紧紧攥着一枚麒麟纹的兵符穗子。这穗子,是她熬了几个晚上,
借着窗外透进来的微光偷偷打的络子,指尖都磨出了茧。下午见他随手系在腰间时,
她心里那份雀跃,简直要冲破胸膛飞出去。方才在假山边的亭子里,他借着避雨,
把她结结实实地搂了一下。那结实的臂膀,带着汗味和淡淡皂角香的气息,
还有他低沉的嗓音……林微觉得自己的魂都快要飘走了。现在回想起来,
心口还像揣了只兔子,砰砰地乱跳。谁知道他走得急,竟把这宝贝疙瘩落下了。
她想也没想就折返回来,夜再黑,雨再大,也得给他送回去。她可不想明日他整装待发时,
腰间空落落的。雨声太大,正好掩盖了她轻巧的脚步。快到假山时,她听到了说话声,
其中一个,正是她心心念念的李砚。林微下意识地停步,缩到了一块嶙峋的假山石后面,
竖起了耳朵。“我说李大将军,今儿个瞧你跟那林家小庶女腻歪得很呐,
莫不是真瞧上眼了?”一个带笑的声音响起,透着几分促狭。“嗤,”是李砚的声音,
带着酒后的慵懒和一丝不易察觉的轻慢,“林尚书送来的,还能怎么样?性子倒是温顺,
摆弄起来还算顺手。”林微心头猛地一跳,手里的穗子像是忽然有了千斤重。
…那打算什么时候抬进府里暖床?总得给个说法不是?”“急什么?”李砚的声音更随意了,
“一个庶女,还能翻了天去?等本将军娶了昭阳公主,那才是正经事。
至于她……”他顿了顿,似乎在斟酌用词,又或许只是单纯的不在意,
“念在她头一回给了我的份上,若还算安分,后院里赏个角落养着便是。若是不安分,
拎不清自己斤两……”林微屏住呼吸,雨水顺着发丝滑落,冰凉地贴在脸上,
她却感觉不到冷。李砚接下来的话,像是一把淬了冰的刀子,
直直捅进她心窝:“……那就更好办了。随便寻个错处,
打发到哪个犄角旮旯的庄子上自生自灭。或者,哪个弟兄立了功,赏下去尝尝鲜,
也算没白费我‘验过货’。”“我靠,砚哥你也太……”友人似乎被他的直白惊了一下,
随即又暧昧地笑起来,“不过话说回来,这庶女虽说上不得台面,模样倒也水灵。直接赏人,
啧啧,可惜了。”“你懂什么。”李砚的声音里带着一种洞悉一切的傲慢,
“这种泥地里爬出来的,骨子里就带着贱。你对她稍微好点,她就感恩戴德,
恨不得把心都掏给你。今天我不过是稍稍放低了身段,
你没瞧见她那副魂不守舍的样子?蠢得可怜。”他低笑一声,“等我娶了公主,
偶尔赏她个笑脸,给件不值钱的首饰,她就该偷着乐了,
哪还敢有什么非分之想?拿捏这种货色,容易得很。”“高!实在是高!” 友人抚掌,
“到底是砚哥,驭人之术玩得明明白白!”“轰隆------”一道惨白的闪电撕裂夜空,
瞬间照亮了林微毫无血色的脸。她像是被钉在了原地,浑身僵硬,只有胸口剧烈起伏。
雨水打在脸上,她已经分不清是雨还是泪。手里那枚耗费了无数心血的络子,
此刻仿佛成了烧红的烙铁,烫得她掌心刺痛。她死死咬住下唇,
一股浓重的铁锈味在口腔里弥漫开。温情脉脉?两情相悦?全是假的! 她在他眼里,
不过是个“玩意儿”,
那些年在尚书府小心翼翼看人脸色、帮着生母在账本里抠算、偷偷练字以备不时之需的日子,
一幕幕在眼前闪过。那些曾经让她感到卑微和无奈的生存技能,此刻却像是黑暗中唯一的光。
逃! 必须逃!这个念头如同一道惊雷,在她脑中炸开。不仅仅是逃,
还要让他付出代价!恨意如同藤蔓般疯狂滋长,缠绕着她的心脏。李砚……你视我如草芥,
以为可以随意践踏?总有一天,你会为今日的轻慢与算计,
后悔到骨子里!怎么逃?如何报复?具体的步骤尚未清晰,但一个决绝的念头已然生根发芽,
带着鱼死网破的狠厉,在她心底熊熊燃烧。她无声地后退,将那枚穗子死死攥入掌心,
尖锐的边缘硌得骨头生疼,却远不及心口的万分之一。
02雨夜中的耻辱像烙铁般深深刻在林微心上,一整周过去,那股灼痛不但没有减弱,
反而愈发清晰。她白日里依旧是那个温顺的尚书府庶女,挂着得体的笑容,
准备着三日后即将到来的"纳妾"礼。夜深人静时,却在烛光下一遍遍描摹府中地形,
推敲每一个守卫的换班时间,
甚至是后门那个姓张的老守卫每逢大雨必定躲在门房偷饮浊酒的习惯。"小姐,
您这是要嫁人了,怎么还愁眉苦脸的?"贴身丫鬟春兰一边整理衣物,一边打趣道。
林微扯出一个苍白的笑:"只是有些紧张罢了。"春兰压低声音:"虽说是做妾,
但能进将军府也是好的。您想想,那些盼都盼不来的姑娘多着呢!"林微垂下眼帘,
思忖着要不要把春兰也带走。犹豫再三,她还是放弃了这个念头——春兰心直口快,
若是计划有变,只怕会前功尽弃。"春兰,你先下去吧,我想一个人静静。
"待屋内只剩自己,林微打开了床板下的暗格。这是她娘亲在世时留下的机关,
用来藏些私房钱和重要物件。里面躺着一套粗布衣裳,是府里那个叫小翠的丫头的。
小翠上个月因与外男私通被逐出府去,临走时哭得肝肠寸断,
丢下几件旧物和一封满是泪痕的信,控诉命运的不公。林微当时只是心生怜悯,
如今却成了她逃离的凭借。她还记得两个月前,管家曾带她去查看那年久失修的排水道,
说是要重新修缮。她假装不经意地借来了图纸,连夜抄录了一份,藏在了暗格里。现在,
那份图纸上的每条线路,她都能闭着眼睛背出来。计划里,唯一的变数是天气。
但老天似乎格外眷顾她,预定"纳妾"前夜,暴雨如期而至,雨势甚至比她预想的还要猛烈。
夜幕低垂,雨点拍打窗棂如同催命的鼓点。林微穿戴整齐,静静地坐在梳妆台前,
望着镜中那张苍白却决绝的脸。"林微,从今晚起,你不再是任人宰割的羔羊了。
"她对自己说,声音很轻,却坚定异常。她取出几张纸——那是李砚练字的废稿,
是她前阵子借口整理书房时"顺手"收起的。烛光下,
她一遍遍比对那熟悉的笔锋、力道和收笔习惯。深吸一口气,
她提笔在一张素笺上模仿着李砚的字迹写道:"不知检点,痴心妄想,你好自为之。
"短短几个字,却足以模糊事实,制造混乱。她将这封"李砚的信"半掩在妆台上的木梳下,
确保它看起来像是被匆忙丢弃的。接下来,她换上小翠的旧衣,
取出一缕自己的头发和一角从常穿衣裙上撕下的布料,悄悄溜出了房门。雨水如注,
打在身上生疼。府中一片漆黑,只有廊下几盏风灯摇曳。她熟门熟路地避开巡夜的婆子,
来到后门。果然,那老张正缩在门房里,手边放着酒壶,已经打起了小呼噜。林微溜出府门,
来到后院那条平日涓涓细流、此刻却浊浪翻滚的小河边。
她先是将小翠的那封"绝命书"藏在河边一块石头下,又在泥泞的岸边踩出凌乱的脚印,
把衣角挂在突出的树枝上,将那缕青丝缠在岸边灌木的枝桠间,制造出挣扎落水的假象。
"李砚,你不是说我贱吗?那我就让你永远也找不到我,
永远活在疑惑与羞辱中!"她在心中呐喊,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回到府中,果然如她所料,
大雨掩盖了她的行踪,无人发现她的短暂离开。她回到自己的小院,推开窗户,
就听见远处传来惊呼声,
人喊道:"河水涨了!快去看看堤坝!"时机到了!林微迅速换上早已备好的粗布短打男装,
用灶膛里的草木灰和泥土抹了脸。从怀中掏出一个小包袱,
里面装着她娘临终前留给她的一对金簪和几两碎银——不多,但足够她撑过最初的困难时期。
她推开后窗,猫着腰溜了出去,趁着夜色与大雨的掩护,摸到了府中那个废弃的排污口。
黑洞洞的入口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恶臭,她忍不住踌躇了一下。"比起做李砚的玩物,
这算什么?"林微咬紧牙关,俯身钻了进去。排水道内狭窄阴暗,污水几乎没过小腿,
冰冷刺骨。她不得不弯腰行进,膝盖和手肘在粗糙的石壁上磕碰出血。黑暗中,
不知什么东西窸窸窣窣地从身边爬过,惊得她差点叫出声来。
"冷静...冷静..."她一遍遍告诫自己,努力回忆着图纸上的路线。第三个岔口向左,
然后是一段向下的斜坡,再向右...不知爬行了多久,她的体力几乎耗尽。双腿发软,
手臂酸痛不已,甚至有几次险些晕厥在污水中。每当这时,
李砚那轻蔑的话语就会在耳边响起:"这种泥地里爬出来的,
骨子里就带着贱...""我偏要你看看,这'贱骨头'能爬得有多高!"她咬破嘴唇,
靠着这股狠劲,一点点向前挪动。终于,一丝微光出现在前方。她几乎用尽最后一丝力气,
从城郊一个荒草丛生的排水口爬了出来。暴雨依旧在下,但她已经顾不得这些了。
趴在泥地上,大口喘着气,浑身湿透,散发着污水的恶臭。她抬头望向远处京城的灯火,
那里有她的过去,有曾经天真的梦,也有那个将她视作草芥的男人。一行清泪混着雨水滑落,
这是她允许自己流的最后一滴泪。"林微已死。"她艰难地撑起身子,声音嘶哑却坚定,
"从今以后,我是阿谨。"黎明将至,雨势渐小。一个浑身污泥的少年模样的人影,
跌跌撞撞地向着远方走去,背影倔强而决绝。尚书府内,暂时无人发现三小姐的失踪。
只等天亮,那场震动京城的闹剧,才会正式拉开帷幕。03阿谨觉得自己快散架了。
逃出京城这几个月,日子简直不是人过的。尚书府的锦衣玉食成了遥远的梦,
取而代之的是馊掉的窝头、冰冷的破庙和时不时扑上来抢食的野狗。
她那身粗布男装早就分不清颜色,脸上糊着泥,手上是冻疮叠老茧。镜子都不用照,
她知道自己现在肯定跟个刚从泥塘里捞出来的猴儿差不多。不过也好,这副尊容,
任谁也瞧不出昔日林家庶女的半分影子。苦是真苦,但骨头也硬了,眼神也刁了。
街头巷尾怎么活命,她算是学了个通透。乱世里饿不死胆大的。新皇登基,京城里风声鹤唳,
旧臣们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阿谨缩在墙角啃着最后一个硬饼,耳朵却尖着呢。
她琢磨着,这水浑了,说不定就有鱼摸。新皇要坐稳位子,总得用些自己人,
清理些旧账吧?宫里头,别的不多,积年的旧账怕是能堆成山。还真让她给蒙对了。
皇榜底下犄角旮旯里,贴着张不起眼的小告示,说是宫里文书处缺人手,招几个临时的,
帮忙整理旧档案。要求不高,识字,手脚麻利,身家清白就行。阿谨的心怦怦跳了两下。
这不就是给她准备的坑吗?她用最后几文钱换了碗浑浊的米汤灌下去,
找了个河汊子胡乱抹了把脸,深吸口气,朝着告示指的方向去了。
考核的地方在宫外一处破落偏院,廊下挤着十来号人,大多是些穷酸书生,一个个愁眉苦脸,
比她这“泥猴”也强不到哪去。负责的是个太监,面白无须,眼梢吊着,看着就精明不好惹,
正是新帝跟前有点脸面的王瑾公公。他捏着嗓子,扫视一圈,目光在阿谨身上多停了一瞬,
带着点嫌弃:“哟,这哪儿来的小叫花子?也识字?”不等阿谨回话,
他就不耐烦地指着墙角那堆快发霉的卷宗:“喏,就这些,半个时辰,给咱家理清楚,
分好类。有错漏的,旁边记下来。干不好就滚蛋,别在这儿碍眼。”那堆东西,
说是卷宗都抬举了,简直就是个纸张坟场。虫蛀鼠咬,水渍墨污,混着一股子陈年霉味儿,
熏得人头晕。几个书生脸都白了,小声嘀咕着这怎么可能。阿谨却两眼放光。这味道,
这杂乱,她熟啊!当年帮着娘亲在昏暗灯下整理那些内宅账本,应付主母刁难,
不就是跟这些玩意儿打交道吗?她默不作声上前,挽起破烂的袖子,蹲下身就开始动手。
手指翻飞,快得像穿花的蝴蝶。奏报按年份地域,户籍按籍贯丁口,
灾情记录再跟赋税条目交叉核对……她脑子转得飞快,
那些枯燥的数字在她眼里仿佛活了过来,自己会说话,自己会排队。
多年来偷偷练就的对数字的敏感和过目不忘的本事,此刻成了她唯一的武器。不到半个时辰,
那座“坟场”竟然被她理出了个大概模样。最关键的是,她在几份看似寻常的陈年旧档旁边,
用烧剩下的炭笔头,极不起眼地做了几个标记,旁边还用极简练的字附了几句注脚。
王瑾踱过来,本来是想看看这帮人怎么出丑。
结果看到阿谨面前分门别类、虽旧却整齐的卷宗堆,脚步不由得一顿。
他狐疑地拿起一份被标记的:“永安三年水灾,户丁不减反增?邻县锐减五成?呵,有意思。
”又拿起另一份:“这人头税跟秋粮册子对不上啊,差额还不小……”他抬眼,
重新打量起眼前这个灰头土脸、瘦得像根柴火棍的“小子”。这眼神,这速度,
这发现问题的刁钻角度,可不像个普通的流浪儿。他心里快速盘算着:来路不明是麻烦,
但没根基也意味着干净,没牵扯。陛下正愁手底下没几个趁手又靠得住的新人……“你,
叫什么?”王瑾的声音不自觉地放缓了点,但依旧带着审视。“回公公,小的叫阿谨。
”阿谨低着头,声音又干又哑。“阿谨?”王瑾挑眉,“哪儿学的这手功夫?看你这模样,
不像坐得住书斋的。”“回公公,家道中落,
跟过一位走街串巷的账房先生学过几天算术糊口。后来……就四处流浪了。
”阿谨半真半假地答道,语气尽量显得木讷。“哼,
走街串巷的先生能教你这个?”王瑾嗤笑一声,显然不全信,但也没深究。他敲了敲桌子。
“行了,算你运气好。明儿一早,去文书处报到,找刘主事。”“记着,宫里不比外头,
管好你的眼睛和嘴巴,手脚勤快点。”“要是敢偷奸耍滑……”他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
眼神阴恻恻的,“咱家有的是法子让你后悔来这世上一遭。”“哦对了,
”他捏着鼻子挥挥手,“赶紧找个地方洗洗,这味儿,
能把三里外的苍蝇都熏死!”阿谨心里那块大石终于落了地,面上却不敢露半分,
只深深一躬:“谢公公提携,小的明白。”踏进宫门的那一刻,阿谨知道,
她的人生彻底拐了个弯。文书处在宫城最偏僻的角落,阴暗,安静,几乎被人遗忘。
但这正好合了她的意。白天,她像头老黄牛,勤勤恳恳地埋在故纸堆里,整理,抄录,分类。
晚上,她就着分配到的那点微弱烛火,贪婪地阅读一切能接触到的文字——律法典籍,
前朝史料,宫中规制,甚至是一些无人问津的内务府旧档。她像一块干涸的海绵,
拼命汲取着水分。同时竖起耳朵,眯起眼睛,观察着这座金碧辉煌牢笼里的一切。
这里危机四伏,但也可能藏着她向上爬的阶梯。她必须蛰伏,必须等待。像黑暗中的藤蔓,
悄无声息地积蓄力量,等待破土而出的那一刻。04文书处这地方,清净是真清净,
灰尘也是真多。阿谨猫在这里几个月,倒也自得其乐。白天当个勤勤恳恳的蚂蚁,
搬运整理那些发黄的纸张; 晚上就着那点昏黄的灯油,把能摸到的书都翻了个遍。
她觉着自己对前朝那些糊涂账的了解,兴许比户部专管的老爷们还清楚些。这日,
她正跟一堆前朝末年的皇家采买卷宗较劲。
拉着那些语焉不详的名目——什么“畅春园添置玲珑石百块”、“西山苑加盖听雨轩两座”。
银子数目大得能砸死人,批复的印章却盖得比萝卜章还随意。
阿谨那对数字天生敏感的脑子“嗡”地一下就响了。这几笔大钱批下去的日子,
跟几个地方实权官儿挪位置的时间,对得严丝合缝。特别是其中几笔“奇石”款,
拨付没几天,产石那地方的知府就挪去了江南鱼米之乡当布政使。一次是巧合,两次是运气,
三番五次……阿谨嘬了嘬牙花子,这味儿不对,太冲了。接下来几宿,阿谨跟打了鸡血似的。
她借口说要核对年份久远的税收记录,
把相关的几箱卷宗都“借”回了自个儿那巴掌大的小屋。油灯底下,纸张铺了一地,
她拿着根烧秃了的炭笔头,写写画画,嘴里还念念有词。一个用皇家园林款子做幌子,
把国库银子洗成私人腰包,再拿这钱去喂肥地方势力,结成一张对抗新皇的黑网,
这脉络渐渐在她笔下现了形。阿谨心里跟敲鼓似的。这玩意儿要是捅出去,轻则掉脑袋,
重则株连九族……大概吧?她这种连根草都算不上的小人物,直接往上递折子,
怕是连皇上的鞋底都摸不着就先被人碾死了。得想法子,找个靠谱的跳板。
她想到了王瑾公公。这位公公看着是娘娘腔,眼珠子却毒得很,
而且是能在新皇跟前递上话的人。可直接找他?阿谨掂量了一下自己的分量,摇了摇头,
风险太大。先试试水深。
她从那张黑网里扒拉出一条最不起眼的小鱼——某个边远州县的小官升迁,
跟一笔数目不算扎眼的“修缮款”之间那点若有若无的联系。她找了张最普通的糙纸,
用一种刻意写得笨拙的字体,写了几行字,没头没尾,就事论事。趁着给各处送文书的时候,
她瞅准机会,把这张纸条塞进了要送往吏部侍郎黄大人案头的一摞公文中间。
黄大人不是管着文书处这一摊子吗?总得过目吧?结果呢?屁用没有。一连十来天,
宫里头风平浪静得能听见针掉地上的声音。直到阿谨在茶水间听几个碎嘴的小太监嘀咕,
说黄侍郎前儿个因为什么陈年旧账被御史台参了一笔,在皇上那儿碰了个软钉子,
最后不了了之,反倒是户部一个老滑头趁机捞了个好位置。阿谨心里“咯噔”一下,
凉了半截。黄大人是真瞎还是装瞎?她窝在角落里,啃着冷馒头,心里骂了句“废物点心”。
行吧,此路不通,咱换条阳关道!她开始留心王瑾。功夫不负有心人,
她发现王瑾每天午后都要独自去藏书阁最里头的偏阁待上一会儿,
手里总捧着个用明黄色锦缎包裹的长条盒子,宝贝似的。
阿谨还特意跟洒扫偏阁的小太监搭过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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