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红宫墙在暮色中洇出血色,沈昭昭蜷在鲛绡帐里,指尖掐进掌心。
案头青玉香炉腾起袅袅白烟,混着窗外新雪的气息,在她肺腑间凝成冰碴。
"公主,该用膳了。
"侍女捧着鎏金食盒跪在屏风外,声音抖得像风里枯叶。
沈昭昭猛地掀开床帐,靛青寝衣滑下肩头。
右瞳泛着琥珀色暗纹,左眼却是淬毒的琉璃色,这异色双瞳在宗室子弟中传为妖异之兆。
她赤足踩过波斯绒毯,足尖凝着玉色寒霜。
"本宫说过,不许碰杏仁酪。
"她捏起瓷碗,釉面映出侍女煞白的脸,"上回在点心里掺哑药的,已经被剥皮填井了。
"瓷碗在青石地上炸成雪片,甜腻的杏仁香混着血腥气漫过殿阁。
沈昭昭舔掉唇边溅到的乳汁,舌尖抵住犬齿,忽然听见瓦当簌簌作响。
一团雪色从雕花梁上摔下来。
"哪来的畜生?
"她捏住那团绒球的尾巴,对上一双乌溜溜的葡萄眼。
不过巴掌大的雪貂,爪尖还沾着未化的糖霜,尾巴蓬松如云。
小东西突然张嘴咬住她腕间红珊瑚串,尖牙在珊瑚珠上磨出细痕。
沈昭昭怔怔望着那抹殷红,恍惚看见幼时养的白狐,也是这样叼走她的璎珞。
"雪球。
"她鬼使神差地开口,指尖抚过貂儿耳后软毛,"名字。
"掌中暖烘烘的重量让她想起地龙的温度。
雪貂团成毛球往她怀里钻,尾巴扫过锁骨处狰狞的伤疤——那是三年前被亲弟弟用银剪刺的,只差半寸就戳进心口。
沈昭昭将貂儿塞进中衣,冰凉的触感激得她轻颤。
小东西立刻用尾巴圈住她腰肢,尖嘴蹭着心口朱砂胎记,像是要吮出甜味。
"公主!
"侍女捧着新换的衣袍冲进来,却在看见她衣襟处的雪团时煞住脚步,"这畜生……""掌灯。
"沈昭昭打断道,靛青衣袖垂落时,雪貂的胡须正扫过她腕间鎏金镯,"本宫要沐浴。
"温泉水漫过凝脂般的肩颈,雪貂浮在她锁骨处,爪尖勾着水面漂浮的玫瑰花瓣。
沈昭昭阖目倚着池壁,忽觉耳垂一痛——那畜生竟在啃她新戴的明月珰。
"大胆!
"她正要发作,却见貂儿吐出嘴里的珍珠,用尾巴将珠子往她手边推。
水波荡漾间,珍珠映出她眼底的琥珀纹,像极了幼时母妃宫里的东珠。
沈昭昭捻起珍珠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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