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蹲在滨海市科技园区 18 号楼前的警戒线内，指尖捏着半枚沾着润滑油的齿轮。
晨雾混着血腥气钻进鼻腔，眼前的女尸以扭曲的姿势趴在大理石地面上，淡蓝色衬衫领口扯开，露出一道青紫色勒痕 —— 那是我熟悉的星澜科技财务总监林晚秋，上周她刚因为园区基建拨款的事跟我通过电话。
她指尖还攥着半片撕碎的考勤表，边缘的锯齿状缺口像极了某种机械齿轮的齿纹，指甲缝里嵌着的金属碎屑闪着冷光，像是从某个精密部件上硬生生掰下来的。
“陈队，法医说死亡时间在凌晨两点，指甲缝里有金属碎屑，鞋底的润滑油成分和研发中心的库存一致。”
实习生小李举着证物袋跑过来，塑料袋摩擦声在寂静的清晨格外刺耳。
我盯着她西装外套上沾着的几星银灰色纤维，突然想起三天前在市立博物馆盗窃案现场，展柜玻璃上也留着同样材质的纤维，当时监控拍到的模糊身影，穿着的正是 “谷雨” 剧组的反光条工作服。
那种纤维在手电光下会泛出细碎的荧光，像极了我小时候在渔村见过的夜光藻，潮水退去后，它们会在沙滩上留下蓝绿色的光斑，而此刻，这些光斑正沾在林晚秋的衣角，像是某种死亡的印记。
手机在裤兜震动，证券 APP 弹出星澜科技股价暴跌 15% 的推送，董事长周明谦的行程显示 “紧急会议”。
我站起身，天台边缘的阴影里，新落成的 “人形机器人研发中心” 外墙泛着冷光，玻璃幕墙上贴着的 “谷雨” 剧组拍摄提示还没撕掉，塑料胶带在风里晃荡，露出底下 “财务人员意外坠亡” 的场景示意图 —— 巧得很，和眼前的命案现场一模一样。
示意图上用红笔圈出的坠楼点，正好对着研发中心三楼的通风管道，管道接口处还挂着半片灰色的布料，和林晚秋西装上的纤维材质相同，布料边缘有明显的撕扯痕迹，仿佛有人曾在这里挣扎过。
电梯门在顶楼 “叮” 地打开，消毒水味混着铁锈味扑面而来。
安全通道拐角处，勘查员小吴正举着证物袋向我招手：“队长，齿轮碎片上卡着这个。”
透明袋子里，半根淡金色纤维像被掐断的灯丝，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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