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喜轿停在太平间凌晨三点的唢呐声刺破夜空,我端坐在缀满鸳鸯的喜轿里,指尖深深掐进掌心。
铜锁"咔嗒"轻响,轿帘被夜风掀起一角,露出青石台阶上斑驳的血迹。
那血迹呈暗褐色,边缘卷曲,像是干涸的泪痕,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光泽。
"新娘子下轿——"喜婆的唱喏声里,我摸到腰间藏着的手术刀。
刀柄红绳褪色,像极了三年前雪夜里,我缠在前男友腕间的止血带。
红盖头垂落的瞬间,我听见新郎的喉结在跳,那是被我亲手割开的形状。
记忆如潮水般涌来,雪地上喷涌的血泉,喉管裂开的脆响,还有他眼睛里逐渐熄灭的光。
猩红的盖头滑落,他瞳孔里倒映的不是我凤冠霞帔的身影,而是停尸房里那具喉管裂开的腐尸。
我右手无名指上的铂金戒圈突然发烫,金属表面浮现出指纹——不是我的,是法医鉴定书里那具无名女尸的。
她的手指细长,指甲缝里塞满了我的头发。
"阿栗,你脸色好差。
"他伸手来扶,袖口露出半截狰狞的刺青。
那是我刻在前男友锁骨上的,用修眉刀蘸着红酒,一笔一画刻下"畜生"二字。
可那刺青此刻却在新郎的锁骨上,随着他的呼吸微微起伏,像是在嘲笑我的愚蠢。
锣鼓声突然哑了。
我看见自己左手小指正攥着那把银色手术刀,刀柄缠着褪色的红绳——订婚时他送的,说是祖传辟邪。
可那红绳分明是我从前男友尸体上解下来的,浸透了三天的雪水,带着刺骨的寒意。
夜风裹挟着太平间的腐臭味钻进轿帘,我透过红盖头的流苏缝隙,瞥见青石台阶上凝结的血痂。
那血迹呈暗褐色,边缘卷曲,像是干涸的泪痕。
喜婆的唱喏声带着诡异的回音,仿佛有无形的手在拨动空气,让她的声音忽远忽近,像是从另一个世界传来。
"小心台阶。
"新郎的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他的掌心冰凉,却沁出细密的汗珠。
我借着喜烛的微光,看见他喉结上的疤痕——那是我三年前留下的杰作,用刀尖挑断喉管时,他的眼睛瞪得几乎要迸出眼眶。
现在,那疤痕像是一条蜈蚣,趴在他的喉结上,随着吞咽动作上下蠕动。
红盖头突然无风自动,流苏穗子扫过我的脖颈,激起一阵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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