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夜,海城。
窗外樱花伴着雨丝坠落。
昏暗的房间里,钟之浅轻轻勾住男人的脖颈。
白嫩的脚趾踩在那人的脚背上,她踮起脚尖,将暧昧灼热的气息吐进对方的耳朵里。
顺着耳道,那股炙热一首流进俞北焉的心底。
像灌入强心剂一般,心脏情不自禁地加速,剧烈地跳着、震着。
似是怕被怀中的人发现,俞北焉扶着她的细腰,微微将人推远了些,嗓音低沉:“别闹,你喝醉了。”
钟之浅微微蹙眉,手掌扣住他的后脖颈,又把人拉了回来。
轻启柔软的唇,蓦地叼住了俞北焉的耳垂。
带着些许惩罚意味,将那一小块软肉咬在齿间,辗转厮磨。
钟之浅实在坏得很,给了人一巴掌,又给颗甜枣聊以安慰。
她将软肉吸着、含着,还嫌不够,甚至勾着舌尖挑弄,津津有味地饱尝一番过后,恨不能吞食入腹。
俞北焉在耳垂被含住的那一刹那,整个人猛然僵住。
一瞬间,酥麻感从颈椎迅速蔓延至尾椎。
异样的爽感迫使他仰头蹙眉,死死咬住后槽牙,才压住险些脱口的呻/吟。
可凸/起的喉结,却抑制不住地吞咽着。
不知过了多久,钟之浅放过了他可怜的耳垂。
俞北焉终于得救。
既庆幸,又遗憾。
他喘息着低头缓了缓,俊俏的脸颊爬上一抹暗红。
可下一秒,钟之浅又看上了他仍在滚动回味的喉结。
她的手挑开微微敞着的衬衫领口,握着俞北焉的脖颈,像是握住了他的命脉。
食指轻点他颈侧微微突出的血管,一下又一下。
拇指拨弄把玩着那块性感的凸起,一次又一次。
像是得了趣,钟之浅再次踮脚,对着那块啄吻、轻舔、啃噬,手段用尽,只想要抓住那个上下躲闪的喉结。
方才平复的浪潮,再次席卷而来。
一道电流从俞北焉的天灵盖一路窜到脚趾。
他隐忍着、克制着、煎熬着。
俞北焉只觉自己像一条搁浅的鱼,呼吸困难,如饥似渴,体温也在逐渐攀升,仿佛下一秒就要膨胀爆炸。
他无暇控制身体的颤抖,略显狼狈地将缠绕在脖颈上的手臂扯松了些。
捧着钟之浅泛着酡红的脸,滚烫的额头抵着她的,高挺的鼻骨挨着她的,只唇间尚还留有一丝余地。
“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他声音浓浊,似警告,又似挽留,“上了我的船,就别想下去了。”
俞北焉的呼吸粗重,气息喷洒在钟之浅的脸上,黏黏糊糊的。
“上船,我要上船!”
钟之浅兴奋地挣脱开他的大掌,一只手滑进他的西装口袋里,掏出房卡,“啪”的一下,将房卡拍在他的额头上。
仰着脑袋,冲他明媚地笑:“船票给你了!”
俞北焉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然后气笑了。
任由房卡掉落,他慢条斯理地脱下西装,舌尖轻舐上唇,抬眸盯着她:“你别后悔……”钟之浅嫌他啰嗦,咬吻住他被舔得湿润的唇,连同尾音也一并吞入唇齿间。
这算是二人之间的初吻。
是钟之浅的,也是俞北焉的初吻。
他愣神片刻,首到上唇传来一丝痛感,口中蔓延开轻微的铁锈味。
俞北焉轻轻捏住她的下颌,叹息着,珍而重之地印下一吻。
迷迷糊糊间,钟之浅感觉她的唇瓣被人反客为主地含住,贪婪地吮/吸,溢出粘腻的啧啧声……一吻落下,一锤定音。
倒是俞北焉先红了脸。
他一只手轻柔地抹掉钟之浅嘴角的湿润,一只手掏出手机,调出语音备忘录,微微躬身,视线和钟之浅的齐平。
哑着声问她:“明天酒醒后会反悔么?”
钟之浅看着眼前英俊的男人,他的衬衫大概是定制的,裁剪精湛,勾勒出一副宽肩窄腰的完美身材。
美中不足的是,衬衫的纽扣遮住了大好风光。
许是被酒精彻底蒙住了心智,她将船夫一把推进柔软的大床里,诱哄道:“你把衣服脱了,我就不反悔……”……翌日,阳光穿过窗帘缝隙,流进酒店房间,映在钟之浅的乌黑长发上。
她从迷蒙中缓缓苏醒,无意识地蹭了蹭枕头,喉间溢出舒服的哼唧。
皮肤下的触感温热,传来一声声沉稳而有节律的跳动。
手掌摩挲了两下,摸到一半,哼唧戛然而止,她猛地睁开眼。
眼前是饱满紧实、一丝不挂的……胸肌。
她眨了眨眼,头顶忽而传来一道慵懒低哑的声音:“醒了?”
钟之浅恍恍惚惚地扬起脑袋,对上一双深邃的眼眸。
那双眸子眼尾微微上翘,似是被人揉磨过一般,染上浅浅红晕。
“……俞北焉?”
怎么会是他?!
怎么会是她未婚夫的哥哥——俞北焉?!
“嗯,既然醒了,”晨起的嗓音带着些微暗哑,男人拉伸发麻的胳膊,“那么……能松开我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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