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他的视线,钟之浅这才发现自己整个人侧趴在他的怀中,右腿甚至还缠在他的大腿上。
“!!!”
感受到掌心下蓬勃的心跳,她的手像被烫了似的,猛地弹开。
钟之浅手脚并用地从他身上爬起来,却听他闷哼一声,那声音首叫她头皮发麻。
随着动作,浴袍领口微微敞开,露出白皙精致的锁骨。
她一把薅过被子,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
整张脸埋在被子里,声音闷闷的:“不好意思,我昨天喝多了……”昨天,是她和未婚夫李斯泽约好试婚纱礼服的日子。
她与李斯泽青梅竹马,毗邻而居,相伴十来年。
印象里,从初中开始,首到研究生毕业,她的身边就总是跟着李斯泽。
去年年末,她爷爷大病一场,李斯泽的母亲提议:不如两人尽早订婚领证。
一来圆了爷爷的夙愿,二来兴许还能冲冲/喜。
钟之浅想到爷爷的主治医生让她做好心理准备的言外之意。
又想,如果真像李母所说,玄学如此玄妙,能逢凶化吉,她总得试一试。
而且这么多年,她也习惯了李斯泽的陪伴。
于是,便答应了李母的提议。
李斯泽之前借李母朋友的关系,进入娱乐圈,成了一名演员。
怕影响日后事业发展,钟之浅也应允两人隐婚,对外不公开。
婚礼的大小事务,由李母一手操办。
钟之浅早前把自己经营的茶肆关停,一心一意照顾爷爷,心里压着事儿,她记错了试婚纱的时间。
等赶过去时,却撞见了未婚夫与她表姐的车震现场。
透过半开的车窗,她冷冷看着车里赤身露体的两人,一把扯掉中指上的订婚戒指,扔进路边下水道里。
然后,头也不回地转身走了。
风吹起长发,吹湿脸庞,也吹散了那人多年的陪伴。
钟之浅一路疾行,发送分手信息后,拉黑了前未婚夫所有的联系方式。
怕自己这副模样被爷爷看到,让老人家担心,她拜托家中的陪护叔叔照顾老爷子,并嘱咐他,别让任何人进门打扰爷爷,尤其是隔壁家的人。
而后,她约闺蜜出来喝酒,两人喝得酩酊大醉。
再然后……俞北焉趁她埋头当鹌鹑的时候,不着痕迹地往她这边挪了挪,掀开被子一角,盖住自己的腰腹。
“喝多了,”俞北焉倚在床头,顺着她的话问:“那还记得昨晚发生的事么?”
钟之浅埋在被子里的头摇了摇,擦出窸窸窣窣的声音。
她许久没碰过酒了。
昨天酒吧老板见她不开心,特地开了一支她出生年份的酒。
等闺蜜下班赶来,酒醒得也差不多了。
那酒入口夹着她喜欢的水果风味,口感丝滑醇厚。
加上闺蜜俩难得一聚,两人更是酒逢知己千杯少。
酒吧老板是她们的高中学长,但钟之浅不知道的是,这位学长也曾是俞北焉的高中室友。
怕兜不住,酒吧老板偷偷摸摸地给老同学拨了通电话。
钟之浅最后的记忆,停留在闺蜜跌跌撞撞地推过来一个眼熟的男人,对她喊道:“你的强,来啦!”
后面,她就断片了……钟之浅还在努力回忆昨晚的事,没注意到身侧床铺微微的凹陷。
俞北焉倾身靠近,一只手支着床,一只手没忍住胡乱揉了一把“鹌鹑”的脑袋,嗓音深沉:“所以,你是不打算负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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