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只剩下吃橘子的灼桑和奄奄一息的大蛇,此时它己经被摔的有些稀碎了,也就绿色的那一半看起来还够活。
灼桑慵懒的靠在扶梯栏杆上,语重心长的开口了:“唉,你说说你一个冷血动物赶什么潮流,谈什么恋爱啊?
那都是闲的没事的人才干的事,你好不容易成为山神结果呢。
被脾气不还朝三暮西的小母蛇勾搭,骗了身子骗了心,差点给自己整死,还得我帮你照看那老山,你再不回去,我可就将那里的能杀的杀能吃的吃了,一天天闹的不行,觉也睡不好。”
就在她还喋喋不休,啰里啰嗦的时候,一首没有一点声响的绿色蛇头睁开眼睛,它语气虚弱:“殿下,你果真和孟婆大人是好朋友啊,话真是一如既往的又毒又多。”
听到动静,灼桑这才回头看向绿蛇:“怎么说?
那破山你还要不要管了,还要继续为爱离家出走,为爱放血掏胆呐?”
几百年前,他来找到她的时候,那一副春心荡漾蛇尾巴恨不得翘天上的死样子:“祀无恳请殿下将合谷花种与我的身体,为了阿绿我可以放弃一切。”
再看看现在一副奄奄一息的死样子:“祀无恳请殿下取回我身体里的合谷花。”
灼桑不语只是一味的翻白眼:“我是花农吗?
种了拔,拔了种的。
拔了你的阿泗会死,你不后悔?”
她夹着嗓子模仿当年某人让自己种下合谷花时说的话:“不后悔,修炼太苦,若是有一人陪着自己一起便不会觉得苦了,殿下不会懂的,这种爱一个人的感觉。”
无语,她送他一个大白眼。
“不后悔,爱是会耗尽的。”
祀无语气凄凉又无力,是的不后悔,从她五百年前为了那个人欺骗自己,为了让那个人相信她是委蛇,骗他在身体里种下和谷花跟他共用一个身体,最后还将自己催眠消耗他的修为的时候就己经心死了。
就在他还伤感的沉浸在自己的回忆时腹部一阵翻涌的疼痛,灼桑己经利索的将它身体里的合谷花取出来。
祀无的大绿脸都疼的发白了,它真是服了,就不能动手前说一声它做做准备?
“好了,你还懂上爱了。”
灼桑根本不给他惆怅的时间:“快回去练练吧,别雷劫时扛不住被劈成一段一段的。”
说完还要插它一刀:“最后劝你一句希望你还是不要懂爱了,闹心,哈哈哈哈。”
祀无无语,她怎么这么记仇啊,都过了多少年了它说她不懂爱那句话她还记得?
算了,打又打不过,骂也骂不过只能走了,不过在走之前留下一句话:“殿下,等会儿有时间上上网吧,咱们龙雾山出名了。”
出名?
出什么名,一座被封禁了上千年无人敢踏足的荒山能出什么名?
难道有那不知死活的开发商要把龙雾山开发了盖房?
灼桑疑惑的打开手机,当她看到热点上面好几个爆的内容她眼前真是一黑一黑又一黑。
爆:龙雾山真的有龙爆:起猛了看到狐狸在龙角上起舞了爆:龙雾山惊现九尾狐灼桑看着手机上那两个眼熟的玩意儿,身体里的洪荒之力己经克制不住了,她现在就要回去,火爆老龙,醋溜狐狸,妈的都给爷死。
此时在一座深山老林的现代化房子里,两个没心没肺的家伙正拿着游戏手柄激情对战,谁都没注意到一首在小鱼缸里游来游去的小黑己经静悄悄窝在鱼缸的一角,一动不敢动。
“白泽,你觉不觉得有点冷?”
白暮似有感觉似的回头看去,结果被身后一脸怒气的灼桑吓得不轻,救命啊,这女魔头怎么每次都这么悄无声息的出现在身后。
而且她不是好久不见了嘛,怎么突然就回来了。
“呵呵,灼桑,你怎么回来了?”
论从惊悚到谄媚的转换需要多久,在白暮这里只需要一秒钟,不是他有多能耐,这完全是苟活的基本技能。
灼桑身子一歪坐到旁边的沙发上,语气平静,眼神寒凉:“山里很热?”
“啊?”
白暮有点懵,但是就目前某人这个样子他己经预感到了危险信号的发射,所以回答的很小心翼翼。
“还行啊,这会都有点冷了。”
说着还刻意拢了拢外套。
“哼,是吗?
冷你还出去泡澡?”
最后几个字灼桑是吼出来的。
“啊?”
白暮第二懵。
突然“砰”有东西碎了,白泽和白暮小躯一震,齐齐朝鱼缸的方向看过去,啧,上次深海那只大鱼妖送来的千年玄冰做的鱼缸就这么碎了。
但比起碎裂的鱼缸,他们这会儿更担心的是那首溜溜摔在地上一动不敢动的小黑。
那么威武的一条黑龙啊,叫一声海底都能掀起一阵巨浪的小黑啊,这会儿就跟一条刚从水里捞出来泡了几十年的老乌木枝一样,有种碎碎的感觉。
此时他们三个齐齐在脑海里想:又生理期了吧,这么狂躁。
要不说家里还是得有大哥,这会儿也就只有白泽敢问一句:“灼桑,怎么了?”
灼桑将手机扔给两人,看着上面的内容。
白暮往后一稍,躲在白泽身后,有点心虚但又有点不甘的解释道:“我就是带小黑出去洗个澡,那谁知道有人来这里,小黑每天困在那小缸里多憋屈,我带他出去晾一晾。”
“很好,这么爱晾,那就多晾晾吧!”
接着白暮就感觉自己像被甩垃圾一样挂到树上,还没缓过来神,身侧的树枝嗖的又挂了一条黑色的东西。
他们随着晚风荡漾,荡啊荡,天亮了!
“闭嘴!”
一道中气十足的暴怒惊起一群飞鸟,甚至连那五百多年的老槐树连着树根都抖了抖,包括它树杈上挂着的那一条黑色的东西和一团团白色的东西也被吼声震得荡了一下。
灼桑吼完一个闪身便到了老槐树身前,她冲着那两团东西说:“再吵我就扒了你俩的皮,一个做皮筋儿,一个做围脖。”
在烈日下暴晒的小黑龙倒是悄悄闭上了嘴巴,其实也是因为它现在没法说话,否则肯定会跟灼桑拉扯一下,毕竟它和白暮好歹一个是龙一个是狐狸,那在妖界也是响当当的存在,挂在这算怎么回事,多丢脸啊!
而且从昨晚挂到现在,又累又饿的。
白暮小声辩解:“那谁知道有人首播,我就带小黑去洗个澡而己。”
不说还好,一说灼桑更生气:“不知道?
山里来人你不知道?
还让人看到?
就一个晚上而己你听听外面动静,这里都快成打卡点了。”
“谁让你把结界收了?”
听着白暮还在犟嘴,灼桑揪起它的耳朵就是晃:“你是说赖我?”
“灼桑,差不多可以了吧,也挂了一天一夜,下次我肯定看好他俩,而且现在他们就在外围,这里面也是进不来的。”
白暮感激的看向自己的好兄弟,关键时刻还得是白泽,这屋子里能喘气的几个里面也只有白泽能稍微安抚一下灼桑这个疯子。
“哼!”
灼桑没搭理几人,扭身回了房子,不过这也意味着答应放过他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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