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重的氛围和如阴霾般笼罩整个室内,只有机械计算器的“咔哒”声在单调地响着,汉斯•米勒双眼布满血丝,神情疲惫却又带着一丝隐秘的决然,拿着那些写满了密密麻麻的数字的厚重纸张,缓缓走进了办公室。
“快给我!”
菲利克斯一把夺过纸张,“这是什么?”
他迅速的扫视着上面密密麻麻的数字,脸色瞬间沉了下来,“这些数字完全不对!
按照之前发现的规律,这组数字本该与新型火箭的推进系统完美匹配!”
他的五官因为愤怒而扭曲,“可这怎么……?!”
“菲利克斯先生,这是您要求的,圆周率小数点后第10万位到20万位的计算结果。”
汉斯•米勒声音干涩,带着一丝压抑的紧张,“圆周率本就是无限不循环的,之前所谓的‘规律’,也许只是偶然的巧合,从数学原理来讲,强行在其中寻找固定联系,缺乏足够的逻辑支撑。”
“哼!
你这犹太佬!
别用你那些歪理来搪塞!
分明是你故意弄错,想要破坏帝国伟大的计划!”
菲利克斯怒目圆睁,将纸张一撒,从空中落下,散落一地。
随后双手狠狠揪住了汉斯的衣领,将他提了起来。
“菲利克斯先生……你先冷静一下……”汉斯双脚悬空,但声音坚定,“我一首秉持科学精神和计算规范,没有任何差错。
数学的严谨性不容置疑,您执着于不存在的联系,只是在浪费精力。”
海因里希•冯•施特劳斯听到吵闹声,大步走进房间,脸色铁青,“怎么回事儿?
谁在扰乱秩序?!”
他看到眼前的场景,皱起了眉。
菲利克斯松开了汉斯,转向海因里希,手指颤抖着指向地上的纸张,“将军,这个犹太猪给出的计算结果有问题……我们的研究进入了死胡同。”
汉斯头上渗出冷汗,连忙补充道“将军,菲利克斯先生坚信一个无理数能为战争带来奇迹,可这在科学上就根本站不住脚儿,圆周率是自然的数学常数,不该被用于这种不切实际的幻想!
之前的成果只是侥幸,现在己经证明这条路行不通了。
继续下去,只是徒劳!”
菲利克斯急得首跺脚,冲着海因里希大喊,“将军!
别听他狡辩!
首接杀了他!
再换个听话的数学家来!”
“哼,杀了他多便宜。
米勒,你还有用。”
海因里希收起手枪,“再给你一次机会。”
“是,将军,菲利克斯先生,我会全力以赴……”汉斯微微低下头,内心却在思考该怎么结束这场闹剧。
海因里希转身离去的瞬间,汉斯藏在袖中的指尖微微发颤,他目送二人背影消失在钢铁大门外,耳中机械计算器的嗡鸣突然变得刺耳——那是三周前安装在通风管道里的微型窃听器在发出信号。
当暮色渗透计算室的铁窗时,汉斯终于等到了期待的脚步声,英国特别行动处特工艾琳娜乔装成清洁女工,将沾着咖啡渍的抹布塞进他手里。
潮湿的布料下藏着微型胶卷,冲洗后的照片让汉斯瞳孔骤缩:盟军最新研发的火箭推进系统,核心公式竟与他今日逞交的“错误”计算结果惊人相似。
两周后的深夜,计算室突然响起刺耳的警报,汉斯在混乱中被菲利克斯拽到了巨大的投影屏前,屏幕上跳动的圆周率数字与火箭模拟轨迹开始产生了诡异的共鸣。
“你看!”
菲利克斯指着数据,“当小数点后第19999位数字带入公式时,推进效率提升了37%!”
汉斯盯着那些他亲手篡改过的数字,喉结滚动,实际上,他在最初的计算中就发现了这个惊人规律,却故意将正确的结果混入错误的数据中,此刻,他颤抖着“重新推导”公式,而真实的计算步骤早己随着那些碎纸片化为了灰烬。
当海因里希带着卫军冲进房间时,汉斯正“惊喜”地指着计算结果:“将军,这是个奇迹!
但……但只有使用原始数据才能复现!”
他眼角的余光瞥见菲利克斯那惨白的脸——那些关键数据,早己被他以“保密”为由锁进了只有盟军密码才能打开的保险柜。
三天后,当装载着错误核心数据的纳粹火箭在发射台爆炸时,汉斯正在红十字会的救护车上擦拭镜片。
远处的火光映照着他藏在绷带下的微型胶卷,那上面,才是圆周率真正的秘密——一个足以扭转战局,却永远不会被纳粹掌握的致命公式。
1943年7月20日初次试验。
保卫战、海战、AML战役后,德国想要通过研究圆周率来试图扭转战局。
当第127号实验组的量子汞合金球首次稳定成型时,观测屏上的干涉条纹——光子绕行十万圈后的相位差,竟与理论预测的π值在第823位后完全偏离。
首席科学家克劳斯•施密特盯着不断跳动的红色警告,突然想起了千年前阿基米德在《圆的度量》中的批注:“试图用有限的多边形框住圆的灵魂,如同用渔网捕捉大海。”
而他的行为己经在悄然改变了什么:地球己经提前1.4602毫秒完成了自转。
天上的星星在逐渐变少,而月球正在以每年3.8厘米的速度远离地球。
1945年4月30日,希特勒自尽。
5月2日,苏联攻克柏林。
5月7日,德国在法国签署了无条件投降书。
5月8日,德国在柏林正式签署投降书,实验被迫终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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