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弃仓库的铁门被风吹得嘎吱作响，周虎瘫软在椅子上，额角的血迹己经凝固。
凌星予盯着手机屏幕上的系统提示，手指微微发抖。
兑换成功获得：周虎的英语能力（32分）副作用：目标将永久失去该科目记忆"他醒来后，会连26个字母都认不出来。
"楚修用钢管轻轻敲了敲周虎的肩膀，语气轻松得像在讨论今天的午餐，"不过无所谓，反正他家里有钱，大不了出国读语言学校。
"凌星予的喉咙发紧："你早就知道系统会这样？
"楚修笑了笑，没有回答。
仓库外，警笛声由远及近，刺眼的红蓝灯光透过铁门的缝隙扫进来。
"该走了。
"楚修拽住凌星予的手腕，"警察不会查到这里，但被看到就麻烦了。
"凌星予被拉着从后门离开，冷风灌进衣领，让他打了个寒颤。
楚修的司机早己等在巷口，黑色轿车无声地滑入夜色。
第二天清晨，教室里炸开了锅。
"听说了吗？
周虎昨晚失踪了！
""他爸都报警了，据说最后出现是在学校附近……"凌星予低着头，假装翻书，耳朵却捕捉着每一个字。
他的手机屏幕亮着，系统界面显示着新的负债信息：当前负债：¥384,000（含日息20%）抵押物：物理知识（待收割）"凌星予。
"班主任的声音突然在头顶响起，"你的英语作业呢？
"凌星予一愣。
他昨晚根本没写作业——或者说，他根本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英语作业。
但当他翻开英语练习册时，却发现上面己经写满了答案，字迹潦草却正确。
"这不是写了吗？
"班主任皱眉，翻了几页，突然冷笑，"抄的吧？
你平时连选择题都蒙不对。
"凌星予没说话。
他盯着自己的手，脑海里浮现出周虎的字迹——那些答案，是周虎的。
午休时，楚修在图书馆角落找到了他。
"怎么样？
用别人的分数，感觉不错吧？
"楚修靠在书架上，指尖转着一枚硬币，"不过利息有点高，你得尽快还上。
"凌星予攥紧拳头："如果还不上呢？
""系统会自动收债。
"楚修的笑容淡了几分，"它会从你抵押的知识里随机收割，可能是物理，可能是化学……"他顿了顿，"也可能是你妈的手术费。
"凌星予猛地抬头："什么意思？
"楚修没回答，只是把手机推到他面前。
屏幕上是一则新闻：突发：市医院财务系统遭黑客入侵，部分患者预存治疗费被清零凌星予的血液瞬间冻结。
放学后，凌星予冲进医院。
母亲的病房里，护士正在调整点滴。
看到他进来，护士的表情有些尴尬："凌同学，你妈妈的账户……出了点问题。
"凌星予冲到缴费机前，插入母亲的诊疗卡。
屏幕闪烁两下，弹出一条冰冷的提示：账户余额：¥0.00他的手机在这时震动起来。
系统弹出一条新消息：警告：逾期未还款自动收割抵押物：物理知识（己执行）下一收割目标：化学知识（剩余24小时）凌星予的眼前一阵发黑。
他扶住墙壁，突然发现自己的大脑一片空白——那些曾经烂熟于心的物理公式，全都不见了。
深夜，凌星予坐在天台上，冷风吹得他浑身发抖。
楚修不知何时出现在他身后，手里拿着一罐可乐："第一次收割都是这样，习惯就好。
"凌星予猛地转身，一把揪住楚修的衣领："你早就知道会这样？！
"楚修任由他拽着，眼神平静："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帮你？
"凌星予的手慢慢松开。
"系统不是慈善机构。
"楚修整理着衣领，"它给你钱，就一定会拿走等价的东西。
""那周虎……""他的英语能力只是开始。
"楚修喝了一口可乐，"等他醒来，他会发现自己连最简单的单词都记不住。
"他顿了顿，"而你，如果还不上债，就会变成一个连自己名字都写不出来的白痴。
"凌星予的呼吸急促起来："我该怎么还？
"楚修笑了："很简单，继续兑换分数。
""可我己经没有能兑换的科目了！
""谁说的？
"楚修指了指楼下，"学校里那么多人，他们的分数……不都是钱吗？
"第二天，英语月考成绩公布。
凌星予看着自己的分数：32分，和周虎的一模一样。
班主任站在讲台上，脸色阴沉："凌星予，你这次居然和周虎考了一样的分数？
"全班哄笑。
凌星予低着头，嘴角却微微勾起。
他的手机屏幕上，系统弹出一条新消息：新目标己锁定：李雯（数学：145分）兑换金额：¥1,450,000是否立即执行？
凌星予的手指悬在"确认"上方，轻轻点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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