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倚在火云窟的岩壁上,看那团赤色火焰在雷劫中翻涌。
第九道天雷劈落时,终于看清火光中的纤秾身段——竟是个红衣女子在涅槃。
"这般美貌的朱雀,不抢来做道侣实在可惜。
"我弹了弹酒葫芦,冰魄寒晶在掌心凝结成花。
渡劫时的神兽最是虚弱,此刻她绯色眼尾渗出的血珠,倒比醉仙坊的花魁还要艳上三分。
火云突然暴涨,灼浪掀飞我束发的玉冠。
那女子睁开金瞳,烈焰凝成的长鞭抽在我脚边:"登徒子!
再看就剜了你的眼!
"我侧身闪过第二道火鞭,寒晶花精准钉入她锁骨封印。
她踉跄跌进我怀里时,赤金羽衣滑落半截,露出凝脂般的肩头。
原来神兽的体温这般灼人,连我修了千年的冰魄诀都险些化开。
"仙子这涅槃火候差了点。
"我嗅着她发间硫磺气息,指尖拂过烧焦的尾羽,"不如跟本尊回昆仑双修?
保管你这身羽毛比凤凰还漂亮。
"她突然咬住我喉结,炽热妖力震碎寒晶封印。
漫天火雨中,我望着她化作原形冲上云霄,颈间齿痕竟渗出金红血珠——这母鸟当真泼辣,不过......正合我胃口。
三日后醉仙坊,我晃着朱雀尾羽炼制的发簪:"老板娘,来坛掺了离火的醉红尘。
"话音刚落,柜台突然炸开赤焰,红衣女子拍碎两坛烈酒,琥珀色酒液顺着锁骨流进衣襟。
"听说你到处跟人炫耀我的羽毛?
"她并指点燃我手中酒盏,三昧真火在杯底凝成莲花,"敢喝完这杯火中莲,本座就陪你论道三日。
"我扯开衣襟露出齿痕:"仙子若是心疼,不如用朱唇喂我?
"在满堂哄笑中仰头饮尽,喉管烧灼的痛楚竟比合欢宗的极乐散还要醉人。
她夺过酒坛浇在我胸膛,火舌舔舐着冰肌泛起薄红。
"够劲。
"我揽住她的腰肢按在酒案上,寒泉顺着桌角漫成霜花,"但本尊更想尝尝......仙子唇间的火种。
"朱雀的舌尖还带着三昧真火的余温,酒案上的冰霜却己漫到我们交缠的衣摆下。
醉仙坊突然陷入诡异的寂静,檐角铜铃无风自动,她瞳孔里映出我身后扭曲的魔纹。
"小心!
"我被她一掌推开的瞬间,三道幽冥锁链洞穿她左肩。
魔血溅在冰霜上的嗤响,竟比合欢宗的琵琶更撕心裂肺。
老板娘化作九尾狐真身嘶吼:"魔尊的走狗敢在老娘地盘撒野!
""这时候逞强?
"我撕开她染血的纱衣,掌心按在汩汩冒黑气的伤口,"三百年前我就想说了——"寒泉顺着她玲珑曲线游走,冻结的魔毒在肌肤下绽开冰花,"仙子穿红衣,比涅槃时还要艳。
"她疼得咬破我手腕,金红血液滴在魔纹上竟燃起苍蓝火焰。
追击的魔将突然僵住:"半妖?
你母亲难道是......"我捏碎他喉骨的动作比寒冰更冷:"本尊最恨剧透的。
"转身时朱雀正盯着我腕间妖纹,眼底跳动着我看不懂的火苗。
她忽然扯开我衣襟,舌尖舔过心口那道陈年剑伤。
"难怪冰魄诀炼到十二重,"炽热妖力冲开我压抑百年的封印,九条狐尾在魔气中炸开,"原来是把妖丹种在这里。
"她笑得像抓到猎物的母豹,魔血顺着撕裂的裙裾滴在我膝头。
魔军在我们相撞的妖气中灰飞烟灭,老板娘尖叫着抢救酒坛:"要发情去昆仑山顶!
老娘的千年竹叶青啊——"朱雀将我按在云端时,涅槃火己烧透半边夜幕。
她灼烫的手指探进我丹田气海:"现在求饶还来得及。
"我咬住她耳垂轻笑,任由她妖丹裹住我冰封的元神:"仙子可知双修要义?
"当第一缕晨光刺破魔气,她在我怀里化作巴掌大的赤雀。
我戳了戳她炸毛的脑袋:"昨晚的火辣劲儿呢?
"尾羽狠狠抽在我鼻梁上,她蜷进我衣襟时,绒毛还带着昨夜癫狂的余温。
昆仑雪落在她伤口结痂的羽翼上,我听见埋在绒毛里的呢喃:"三百年前瑶池宴...你偷过我一根尾羽炼剑。
"冰洞倒映着我们纠缠的身影,她恢复人形咬住我喉结:"现在该还债了。
"突然响起的冰裂声却让我们同时僵住——她尾羽间不知何时缠着我的束发银链,而洞外传来掌门师兄的怒吼。
"洛风!
你又把护山大阵烧了?!
"朱雀的舌尖还勾着我的银链,掌门师兄的剑气己劈开冰帘。
我扯过她烧焦的羽衣裹住要害,顺手将冰凌凝成镜面:"师兄且看——"镜中映出他头顶被烧秃的玉冠,"护山大阵换你返老还童,这买卖不亏。
"朱雀突然从我怀里钻出,涅槃火在掌心凝成梳子:"道友这发型,倒像南海寿龟化形。
"她笑得花枝乱颤,全然忘了自己尾羽还缠在我腰带上。
掌门师兄的拂尘抖成残影:"魔界在昆仑墟撕开裂缝,十二峰长老等着你...你们双修结阵!
"最后西个字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我瞧见他道袍下露出半截焦黑的裤腿。
"早说啊。
"我揽着朱雀踏出冰洞,她赤足踩过的雪地腾起红莲,"仙子可听过阴阳两仪阵?
需要脱光的那种。
"她甩在我脸上的银链还带着体温,末端却系着块魔尊令牌。
镇魔渊前,十二峰长老的法器结成光幕。
朱雀突然咬破指尖,将血珠抹在我唇上:"半妖小子,你丹田的冰魄珠压不住魔气了。
"她金瞳倒映着深渊里翻涌的触手,"等会若是发狂——"我含住她染血的手指轻笑:"仙子就亲到我清醒为止?
"话音未落,她突然扯开我衣襟,朱唇贴上心口妖纹。
长老们的惊呼声中,我听见她喉间滚动的上古咒语,竟比合欢宗的十八摸还要蚀骨。
魔潮扑来时,她尾羽化作千丈火网,我捏碎冰魄珠的瞬间,看见三百年前瑶池仙雾中的惊鸿一瞥——原来当年偷她尾羽炼剑时,这母凤凰早在我元神烙了情蛊。
"现在才悟?
"她骑在魔龙首级上回眸,战甲破碎处露出我今晨咬的齿痕,"等打完这场,本座要你用千年修为浇灌我的梧桐林。
"涅槃火顺着相触的肌肤游走,竟在我脊背催生出赤金凤翎。
当深渊裂缝被我们交融的妖力封印,掌门师兄捧着烧成灰的须发痛哭。
朱雀倚在熔岩池边踢我:"冰两坛雪水来,尾巴毛都被你撸秃了。
"我俯身舔掉她踝间魔血时,昆仑山的雪忽然下得又急又密。
她蜷在我狐尾里打盹的模样,倒像只温顺的云雀。
首到我摸到她尾羽根部新生的绒羽,突然被烈焰掀翻进岩浆:"再乱碰就把你命根子炼成法器!
"你看,神兽就是这般口是心非——她烧塌半座昆仑山的时候,还记得用火网护住我泡在寒潭里的桃花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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