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梧桐树下，树影斑驳地洒在身上。
五月的风裹挟着槐花的香气，本该是个惬意的午后。
可我的视线凝固在不远处的林悦身上。
她今天穿了条白色连衣裙，裙摆被风吹起，像一朵盛开的百合。
陈昊的手搭在她的腰上，她不但没有躲开，反而往他怀里靠了靠，笑得那么甜。
我低头看了看手中的奶茶，塑料杯已经被我攥得变形。
这是我特意翘了下午的课，坐了两站地铁去校外给她买的。
她最爱喝的那家，要加双份珍珠，少冰。
"林悦。
"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在发抖。
她转过身来，脸上还带着未散的笑意。
但在看到我的瞬间，那笑容凝固了，随即化作一丝不耐烦。
"你怎么来了？
"我走上前，把奶茶递给她："给你买的。
"她没有接，而是往后退了一步，靠进陈昊怀里："不用了，我现在不喜欢喝这个。
"陈昊嗤笑一声，他今天穿了件纪梵希的T恤，手腕上戴着块劳力士："穷酸样，就买得起这种廉价奶茶？
悦悦现在只喝星巴克。
"我感觉浑身的血液都在往头上涌："林悦，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还不够明显吗？
"她扬起下巴，眼神里带着我从未见过的轻蔑，"张明，我们分手吧。
你给不了我想要的生活。
"我死死盯着她："就因为他有钱？
""对，就因为他有钱。
"她冷笑，"你知道我这条裙子多少钱吗？
香奈儿的，你一个月的兼职工资都买不起。
陈昊能带我去米其林餐厅，能给我买名牌包，能开车带我去兜风。
你呢？
除了会写几行破代码，你还会什么？
"我感觉胸口一阵剧痛，仿佛被人狠狠捅了一刀。
我想起去年她生日，我熬夜给她写了个小程序，能把她的照片变成卡通头像。
那时候她开心得跳起来，说我是最棒的。
"你以为写代码能有什么出息？
"她继续说，"就你那个破工作室，连房租都快交不起了吧？
陈昊他爸可是上市公司老总，你拿什么比？
"我看着她精致的妆容，突然觉得无比陌生。
这还是我认识的那个，会因为我给她写了个小程序就开心得跳起来的林悦吗？
"你会后悔的。
"我听见自己说。
"后悔？
"她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张明，你醒醒吧。
就你这样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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