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毒水的气味刺得鼻腔发痛。
苏晚攥紧白大褂口袋里的银针包，急救监护仪的警报声像把尖刀划破凝滞的空气。
病床上七十岁的董事长面色青紫，心电监护仪拉出令人心悸的直线。
"准备除颤仪！
"主任医师的吼声在颤抖。
"不行！
患者刚用过硝酸甘油..."苏晚话音未落就被护士长拽到墙角，美甲几乎掐进她胳膊："实习护士插什么嘴？
"余光瞥见走廊闪过一道颀长黑影，定制西装掠过玻璃窗时泛起冷冽的光。
苏晚咬破舌尖，血腥味在口腔漫开。
三根银针从指缝滑出，在顶灯下泛着幽蓝——这是阿娘临终前用孔雀胆淬过的凤凰翎。
"让我试试。
"她甩开护士长冲进隔离区，白大褂衣摆掀起细雪般的弧度。
银针精准刺入膻中穴时，门外突然响起冰冷的男声："你在用《千金方》第四卷的鬼门渡穴法？
"针尖堪堪停在皮肤表面。
苏晚后背沁出冷汗。
这套手法是苏氏秘传，昨夜她才用同样的方式救了巷口休克的流浪猫。
转头对上一双鹰隼般的眼睛，男人袖扣上的江氏家徽刺得她眼眶发疼——居然是医疗巨头江砚川。
"巧合。
"她将颤抖的手指藏进袖口，拔针时故意让尾端擦过他西装袖口。
江砚川突然按住她手腕，温热的触感顺着血管炸开，仿佛有电流窜过三年前车祸留下的旧伤疤。
心电监护仪就在这时发出悦耳的滴声。
满室哗然中，江砚川拇指重重碾过她腕间红痣。
这个动作太过熟悉，苏晚耳边突然响起梦魇般的刹车声。
三年前暴雨夜，被她从车祸现场拖出来的男人，昏迷前也曾这样死死扣住她的手腕。
"明天晚上江家宴会。
"男人松开手时，在她掌心塞了张烫金请柬，"穿你救猫那天的旗袍。
"监护仪发出规律的声响，苏晚看着心电图上起伏的波浪，突然意识到那晚巷口的监控摄像头正对着垃圾桶后的流浪猫。
水晶吊灯在头顶炸开细碎光斑，苏晚扶着鎏金旋转门的手指微微发颤。
三小时前收到的匿名快递里，静静躺着那件墨绿色真丝旗袍——正是她三年前从江氏医院辞职时当掉的那件。
"少夫人。
"管家躬身递来鎏金面具，声音像浸过冰水，"少爷吩咐您戴这个。
"宴会厅骤然暗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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