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巷觉醒林默用冻僵的手指第三次划亮手机屏幕，招聘软件角落的时钟跳到23:47。
他裹紧起球的羽绒服蹲下身，翻动着鼓楼后巷溢出来的垃圾袋。
三天前在工地卸货时摔伤的肋骨还在抽痛，每吸一口气，肋下就像被锈钉戳进半寸，混着酸腐的变质沙拉酱味，呼吸成了一把钝锯。
巷子深处，醉汉踹翻易拉罐的脆响刺入耳膜，冷风卷着湿雾钻进领口，让他下意识缩了缩脖子。
头顶的路灯忽明忽暗，橙黄光晕在水洼里抖成碎片，映出他眼底的血丝。
“至少该剩点鱼骨...”他的指甲抠进结成冰坨的泡面盒，指尖触到一团黏腻的鱼鳞时，指缝里渗出细小的血珠。
巷口传来醉汉的咒骂，夹杂着玻璃瓶砸地的闷响，林默抬头一看，那家伙正摇摇晃晃地朝这边走来，手里捏着半瓶劣质白酒，酒液洒在破棉袄上，散发出刺鼻的酒精味。
他皱了皱眉，低头继续翻找，试图忽略那越来越近的脚步。
忽然，一阵黏稠的液体喷溅声混进醉汉的嘀咕。
四点钟方向，十五步距离。
这个判断像电流般自动浮现在脑海，林默猛地僵住——他不知何时摆出了标准潜行姿态，膝盖微屈，肩膀下沉，那是三年前在侦察连当替补时练就的本能。
耳边回响起退役鉴定会上军医的叹息：“PTSD症状导致肢体记忆紊乱...”他咬紧牙关，手指攥住泡面盒边缘，指节发白。
一声凄厉的猫嚎刺破雾气。
五十米外的消防栓旁，黑影像一团被撕扯的沥青滚过路面。
那是只足有中型犬大小的黑猫，右耳缺了口，尾巴炸成鸡毛掸子，毛发根根倒竖，像被电击过。
两个穿纳米保温服的猎人正用脉冲网枪扫射，枪口喷出淡蓝色的电弧，空气中弥漫着烧焦的臭氧味。
领口电子徽章闪过“星辉生物科技”的LOGO，低沉的指令从通讯器传出：“β实验体逃逸，启用B级追捕方案。”
林默的手机滑落进污水坑，屏幕碎裂的蓝光映出黑猫琥珀色的瞳孔。
那双眼睛突然占据整个视野，一串音节在喉间灼烧，像是猫科动物的低鸣，却清晰无比：“让幼崽先过河！”
他听懂了，不仅听懂，双腿先于意识冲了出去。
醉汉被他的动作吓了一跳，酒瓶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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