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毒水的气味在鼻腔里炸开时，林夏正死死盯着监控屏幕。
画面里的林小满穿着浅蓝色护士服，推着药品车转过走廊拐角，马尾辫随着脚步轻轻晃动。
这是第七人民医院住院部三楼，凌晨两点十七分。
"这里。
"保安老张的食指戳在屏幕上，"她往太平间方向去了。
"林夏的指甲掐进掌心。
三天前的午夜，刚结束实习期的小满在值夜班时失踪。
监控显示她最后出现在负一层电梯口，医用推车翻倒在太平间门前，散落的注射器在地面划出凌乱银光。
"不可能......"她听见自己沙哑的声音，"小满最怕黑了，怎么会......"老张突然剧烈咳嗽起来，布满血丝的眼睛躲闪着监控画面。
林夏注意到他制服的第三颗纽扣不见了，领口处有道新鲜的抓痕。
负一层的感应灯年久失修，林夏举着手机照明，冷白光束扫过墙皮剥落的走廊。
推车还保持着那晚倾倒的姿势，一支盐酸肾上腺素注射液滚到墙角，玻璃管上凝着暗红血渍。
"小满！
"她颤抖着捡起染血的工牌，塑封夹层里姐妹俩的合照被血迹浸透半边。
照片里小满正对着樱花树比剪刀手，嘴角梨涡盛满四月的阳光。
警报器突然尖叫着炸响，红光如血潮漫过整条走廊。
林夏踉跄后退，后背撞上冰冷的金属门——太平间的门悄无声息地开了。
浓重的福尔马林气味裹着寒气扑面而来。
手机灯光扫过排列整齐的停尸柜，却在某个瞬间突然熄灭。
林夏听见自己急促的呼吸声，还有另一种细微的响动，像是无数指甲在挠金属板。
"谁？
"她猛地转身，手机重新亮起的瞬间，余光瞥见一抹白影从三号柜前闪过。
柜门微微敞开，冷雾中垂下一截苍白的手腕，腕间系着褪色的住院腕带。
林夏的血液在看清名字的瞬间凝固——那正是小满三天前护理过的肺癌患者，病历显示病人已于失踪当日上午九点宣告死亡。
金属刮擦声突然从四面八方涌来，所有停尸柜都在震动。
林夏倒退着撞上解剖台，手术器械叮叮当当滚落在地。
她摸到台沿的手忽然触到某种粘稠液体，抬手时满掌猩红。
"别碰那些血。
"带笑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林夏惊叫着转身。
穿唐装的男人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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