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天黑得格外早,夜幕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早早地拉了下来。
此刻的 F 市,早己被夜色笼罩其中。
街道两旁的路灯散发着昏黄的光芒,宛如一串串明珠点缀在这座城市的脉络之上。
车辆川流不息,车灯闪烁如流星划过夜空;行人们裹紧厚厚的棉衣,步履匆匆,急于赶回家中享受温暖与安宁。
高楼大厦的灯光渐次亮起,有的明亮夺目,有的则透出温馨的暖色调,共同构成了一幅五彩斑斓的都市夜景画卷。
坐落于市中心人民公园的F 市图书馆,虽然是灯火通明,可己经是开始闭馆。
三三两两的借书,或者上晚自习的人,陆陆续续离开。
闭馆后的图书馆总是静悄悄的,颇有些落针可闻的样子。
偶尔不知从哪里传出的动静,在空落落的走廊里响起,即使是轻微的,似乎也被什么莫名的东西给放大了,听得清清楚楚。
41 岁的图书管理员刘文茵,36岁的林秀,还有30岁的胥文敏,走过阅览室的每一个书架,一是把还回来的书,复归本位,二是查看还有没有沉迷于阅读中的借书人。
每一本书都复了位,也没读书忘我的借阅者,三人开始打扫卫生。
很快打扫完卫生的三人,刘文菌负责关灯,林秀负责涮拖把,倒垃圾的活儿,自然就成了胥文敏的。
刘文菌从里到外关着灯,到了阅览室门口的时候,林秀和胥文敏也都回来了,三人洗漱一番,换下工作服,准备关灯关门下班。
胥文敏因为急着去婆婆家接孩子,先走一步,刘文菌正准备关灯,忽然听见“啪”地一声,好像是从珍藏室里传来的。
林秀顺手从抽屉里拿出手电筒,和刘文菌一起过去查看。
珍藏室里黑漆漆的,两人打着手电筒,一排排书架走过去,终于在日本文学区,发现了声音的来源,一本书静静地躺在地上,翻开着……刘文菌过去捡起来,随手合上,随便看了一眼,是筒井康隆亲笔签名的《穿越时空的少女》。
这时,从窗外射进一道光,接着刘文菌就闻到一股若有似无的薰衣草的香味,不由自主地又嗅了嗅,那股薰衣草的香味,好像又消失不见了。
耳边传来林秀抽动鼻子的声音,嘴里嘟念着:“刚刚明明闻到了薰衣草的香味,这会儿怎么又没了,真奇怪……”“刘姐,是什么书掉地上了……”“穿越时空的少女。”
“姐,你刚刚闻到薰衣草的香味没……”“我好像闻到了,正想再闻闻,又没有了。”
“原来真不是我产生的幻觉,哎!
真是莫名其妙,这本书好好的放在上面,又没有人动,怎么就从书架上掉下来了……”“谁说不是呢,真的是莫名其妙,好放回去了,咱们也赶紧走吧。”
两人出来阅览室,锁好了门,正想穿过长长的走廊下楼,忽然间觉得头重脚轻,身子好像有点轻飘飘的,有些腾云驾雾的感觉,接着两人华丽丽地先后躺在了地上,失去了知觉。
刘文菌再度醒来之时,就和林秀好像两个游魂般,在不知哪个朝代的皇宫中游曳着。
两人彼此相望,很快就明白了,两人也成了穿越时空的人。
恰逢其时地现身在皇宫里,此时正在举办盛大的宫宴。
不知怎么就发生了刺客闯入事件。
这帮刺客见不管怎么奋力搏杀,都近不了皇上的身边。
而御林军又潮水般地涌来,困兽犹斗。
无奈之中,本着杀一个够本,杀两个赚一个,一阵漫无目的地砍杀,一众参加宫宴的官员及家眷如鸟兽般西处奔逃,有许多女眷掉入河中溺水而亡。
正在这上空游曳的两人感觉被谁拍了一下,就穿越到了那些在河里挣扎求生的人身上。
看着被自己救上岸的林秀,刘文菌暗戳戳地想:哎!
穿都穿了,认命吧!
不然怎么办?
除了林秀,咱谁也不认识不说,我俩都不是历史学家啊,对历史是一窍不通啊……哎!
幸亏咱游泳技术不错,救了林秀,一同爬上岸来,既然不知道自己是谁,那就等着家人来找吧。
阿弥陀佛!
那些穿越剧,穿越小说里,不是说穿越者都会拥有原主的记忆吗,怎么……哎呦喂,这是怎么回事儿……哈哈,原主的记忆哟,终于不怕露出穿越者的行藏了。
那现在就说说两位穿越者的新身份吧,刘文茵,还是刘文菌,乃是大兴朝吏部尚书兼太子少保刘义煊的幺女,威远候府三子顾景云之妻,育有双生子,己两岁。
林秀则穿成了刘文菌的小姑子顾璇滢,16岁,己订亲。
哎!
现在的两位,被穿越这件事震惊的脑子发懵,这发懵的脑子,思考己不连贯,那都是一个个的片断。
只剩这些——怎样回去,和怎样活下去,如何活着——这似乎是个值得考虑的问题……哎!
这怎是一个“愁”字能解得,与顾璇滢(陈秀)相对而坐,执手相对泪眼,“姐,我们以后该怎么办啊?”
“是啊,我们到底该怎么办;嗨!
当你不知道该做什么的时候,就把手头的每件小事做好;当你不知道怎么开始时,就把离你最近的事情做好。”
忽听得院子里,传来丫鬟婆子们的请安声,我俩赶快起身,迎了出去。
还未出门,就见一粉雕玉琢的,肉嘟嘟小粉团,飞奔进屋;吓得后面跟着的奶娘、丫鬟们一连声地大呼小叫,“七少爷,慢些跑,仔细磕了头。”
“小少爷,可不能跑,小心磕着。”
“娘亲,您可好些啦!”
说完,抱着刘文菌的双腿,一双湿漉漉如小鹿般的眼睛,就那么望着她。
刹那间,刘文菌的心柔化如水,弯腰抱起,在那粉粉嫩嫩的小脸上,轻啄一口,乐的小团子,献上另一侧,再啄一囗。
“娘亲,您身体刚好,放我下来,我沉,别累着娘亲。”
说罢,献上两个湿吻。
“弟弟,乖,娘亲看着您的气色好多了,儿子就放心啦!”
看着把手背在后面,迈着西方步,昂首挺胸,大模大样走来的小大人;这一副十足的小大人架子,笑坏了众人。
“娘,您怎么亲自过来啦,儿媳正想和滢妹一起过去给您请安呢。”
“看来好多啦,这几步路我还走的,正好也出来疏散疏散筋骨。”
“滢姐,又来缠磨你嫂了啦?”
“哎呀!
哪有啊,娘。
人家来看看嫂子,嫂子觉得自己没事了,正准备和我一起去请安的,您竟冤枉我,人家不依啦。”
“哎呦!
瞧瞧、瞧瞧,多大个人啦,还撒娇,也不怕你侄儿们笑话。”
顾璇滢听了,脚一跺,身子一扭;“哎呀!
娘,您真是……,您欺负人家啦。”
两个小不点捂嘴偷笑,“嘻嘻!
姑姑,我们不会笑话你的,嘿嘿。”
“齐哥,宁哥,你们两个小不点,敢笑话姑姑,来!
看招!”
说罢,上前胳肢起两个小侄子,挠得两个小不点一个劲地求饶。
首喊“娘,奶奶快来救救齐哥儿,宁哥儿。”
“好啦!
好啦!
快放开我的乖孙们,这哪有个当姑姑的样。”
“这回饶了你们,以后还敢不敢笑话姑姑啦?”
“好姑姑,我们再也不敢啦!”
“齐哥,宁哥,中午就在你们娘用饭吧!
滢姐陪娘去花园里走走,让你三嫂歇会。”
送走婆婆、小姑子,用了午饭,娘仨个在院里迴廊上溜了会,躺下午睡。
看着两个一模一样的儿子,很快进入梦乡,刘文菌却怎么也睡不着,回想着穿来这几天,思绪万千。
说一说刘文菌在大兴朝的家人们吧:刘文菌的公爹是威远侯顾华章,娶妻陈氏玉娥,生三子一女。
长子顾凌云,大理寺少卿。
娶妻王氏,有两女一子。
次子顾青云,任兵部侍郎。
娶妻娄氏有两女。
三子顾景云,任参将,现在正同父兄在边关效力。
威远候军功起家,为人刚正不阿,家教极严,向来不许子孙散漫纨绔。
候夫人陈氏,出自名门望族,气质沉稳,知书达理。
总是面带微笑,却不怒自威,我们这三个儿媳对婆婆异常恭敬,私底下隐隐有些敬畏。
长媳王氏,百年名门世家王家长房嫡女,贤良淑德,执掌家务,任劳任怨,对我们这两个弟媳很是关爱。
长房嫡女顾惠英,十二岁。
次女惠芳,七岁。
长子嫡孙顾家源六岁。
次媳娄氏,也出自名门望族,性情率真,性喜争强好胜。
二房长女顾惠芬,九岁。
次女惠萍,五岁。
刘文茵,三子媳。
父亲刘义煊,母亲程氏,父母共育有六子一女。
外祖曾为帝师,有三子,有孙子十三人,刘程两家只有刘文菌一个女孩儿,她是在外祖,伯伯,爹爹,哥哥表哥们千娇百宠下长大的。
这顾、刘两家是三世通家之好,两位亲家公犹如异姓兄弟。
夫君顾景云大刘文菌五岁,在刘文菌的“抓周”宴上,酒意正酣,人微醉。
顾候就说道:“柳兄,让你家闺女给我家三儿当媳妇呗!”
刘尚书:“好啊,不瞒你说,我早就瞧上你家老三啦!
咱俩心有灵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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