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扯下防毒面具，猛吸了一口空气。
"这片区域已经净化了，暂时安全。
"灰白色的天空低垂，像压在头顶的一块巨石。
末日爆发已经三年，空气中弥漫的毒素让所有幸存者都不得不带着防毒面具生活。
除了像我这样的异类。
我，曹宇，二十八岁，世界末日的幸存者。
更重要的是——我对空气中的毒素免疫。
"你他妈疯了吗？
"林默扔下背包，冲过来一把夺过我的面具，强行往我脸上按，"我不管你有什么特异体质，规矩就是规矩！
"我推开他的手。
"别担心，我真的没事。
这是我的秘密，别告诉别人。
"林默盯着我看了几秒，摇摇头。
"随你便吧，反正死的也不是我。
""收队！
"前方的哨塔传来呼喊，"有异常情况！
"我和林默交换了一个眼神，迅速拉上兜帽，举起武器。
三年来，我们这些幸存者学会了一件事——永远别停下警惕。
从城市高架桥的废墟上俯瞰，曾经繁华的街道如今只剩下残垣断壁。
远处，一群黑影正在慢慢移动。
"不是活尸。
"我举起望远镜，"是人类幸存者。
""哪个区的？
"林默问。
"看装备，应该是东区的。
"东区，曾经的科技园区，现在是最大的幸存者聚集地之一。
我们西区从不与他们打交道——自从上次交易时他们杀死了我们的三个同伴。
"回去报告。
"林默拽了拽我的衣服，"别节外生枝。
"我犹豫了一秒。
"不，再靠近一点，我要看清他们的行动路线。
""操，曹宇！
"林默骂道，"你又来了！
规矩就是规矩！
"规矩。
这个词在末日后变得如此重要。
每个幸存者聚居地都有自己的规矩。
违反规矩，轻则驱逐，重则处死。
我装作没听见，悄悄向前爬行。
林默无奈地跟上。
透过望远镜，我清楚地看到那群人——大约十个，全副武装，拖着一个担架。
担架上似乎躺着一个人。
"他们在干什么？
"突然，担架上的人挣扎起来，我能看到那人拼命扭动的身躯。
领头的人掏出一把刀，在阳光下闪烁着冷光。
"他们要杀人！
"我下意识喊出声。
太晚了。
刀落下，挣扎停止。
"操，是献祭。
"林默低声说，"东区疯了，他们开始对幸存者献祭了。
"我紧握拳头。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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