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色婚礼镁光灯刺破礼堂穹顶时，苏晚正攥着染血的纱布发抖。
她盯着红毯尽头那个笔挺的身影，西装袖口折射出冷光，像极了三年前车祸现场那辆失控的宾利车灯。
"顾言深......"她喉咙发紧。
三天前那个深夜，自称顾氏律师的男人将她堵在医院走廊，信封里躺着父亲的病危通知书和一份泛黄的结婚协议。
"苏小姐，顾总只要你在婚礼上出现。
"男人递来支票时，金属钢笔压在她手背的凉意，此刻仍在发烫。
司仪的声音突然尖锐："请新郎新娘交换戒指。
"苏晚机械地抬起手，婚戒内侧的烫金字在灯光下闪烁——"契约生效期：2022.3.28-2025.3.28"。
她指甲深深掐进掌心，血腥味混着百合花香在舌尖蔓延。
顾言深的指尖掠过她无名指时，她浑身一颤。
这个男人的体温竟比三年前更冷，像块永远捂不热的冰。
"跟我来。
"仪式刚结束，顾言深突然扣住她手腕，将她拽进休息室。
落地窗外宾客们举杯庆贺，香槟塔折射出七彩光晕，却照不亮男人眼底的阴翳。
他甩来一沓文件："签了。
"苏晚翻开第一页，"无性婚姻"四个黑体字刺得她眼眶生疼。
条款细则密密麻麻：禁止肢体接触、禁止私下调查、每月15号需接受妇科体检......"顾总，我父亲......""他的手术费已经打进账户。
"顾言深突然逼近，古龙水混着消毒水味将她笼罩，"但你要记住，这场婚姻只有利益，没有感情。
"苏晚攥紧钢笔，笔尖在协议上洇出墨团。
窗外突然传来骚动，有人惊呼着火了。
顾言深皱眉看向窗外，苏晚瞥见他后颈的纱布——和自己口袋里的纱布一模一样。
"等等！
"她下意识抓住他衣角，"老宅的电路老化......"话音未落，天花板的水晶灯轰然坠落。
顾言深猛地将她扑倒在地，滚烫的呼吸扫过她耳畔："你怎么知道电路老化？
"苏晚僵住。
三年前车祸现场，她在昏迷前听见顾言深打电话："按原计划纵火，确保老宅毁尸灭迹......"消防警报声刺破耳膜，顾言深拽着她往外跑。
混乱中，苏晚的手突然被塞进一张纸条。
她借着应急灯微光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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