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九零年,家里穷,哥哥二十二了,托了亲戚朋友说亲,都没成,爹妈天天急的嘴角冒泡。
后来有人给她们出主意,用女儿换亲或者换彩礼,爹妈只犹豫一上午,就同意了。
一个穷字,打败所有。
我也是十八岁大姑娘了,听到家里的安排,自然是百般不愿意的。
因为我心里已经有了人,也是我的初恋,是一心想要嫁的男人。
但娘在我面前哭诉,爹抽着旱烟袋唉声叹气,,哥哥看着爹娘为难,扑通一声跪在我面前,说,“妹妹,你就答应爹娘吧,算大哥求你了。”
“闺女,只有你哥好了,咱家才能好。”
面对一家人的哭求,我流着泪答应了。
就这样,爹娘用最快的速度我把我嫁了出去了,男方给了一千块彩礼外加一台缝纫机,一台十四寸的黑白电视。
爹娘用彩礼钱把草房子翻盖成三间大瓦房,用缝纫机和电视当聘礼,给大哥娶了媳妇。
而我因为高彩礼嫁给得了小儿麻痹的丈夫后,就被人当牛做马的使唤,但凡抱怨两句,就得到丈夫的毒打,说我就是他买回来的一个物件,是下人。
我也觉得心亏,就认命了。
操劳一辈子,生了四个孩子,两男两女,七十多岁临终之际,唯一的愿望就是不合葬。
但是儿女们守在床前,等着我闭眼,二儿子甚至已经找人开始刻碑撰文,他们对我的念叨,集体沉默,只商量着后世怎么办。
见我迟迟不闭眼,他们才着急了,老大苦着一张脸,跪在面前,“娘,都一辈子了,不合葬让人家咋看咱们家吗?”
我支撑着最后一口气,已经没力气争辩了,这是我最后的执念。
之后,大哥张多福来了,他让一家老小全都出去,只留下大儿子。
张多福站在我床前,看着我形容枯槁的脸,流泪了,我也流泪了。
倒不是亲情作祟,而是一辈子的心酸。
嫁人之后,我才知道,大哥为了面子,把周应书也是我那个初恋,逼出了家乡,蹉跎几年,落得病死他乡的结局。
人送回来时,婆家人怕她去祭奠,轮流盯她,不让出门,怕失了面子。
以前的一切,都归咎于穷,但在那一刻,我心里绷着的最后一根弦断了。
从那一天,我就跟娘家彻底疏远了。
“妹妹,这辈子是大哥对不起你了,但你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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