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盯着刚擦拭干净的猎枪，金属管壁映出一张憔悴的脸。
三天没合眼了，黑眼圈深得像是被人打过一拳。
"有把枪顶在脑门上的感觉吗？
"我把枪口对准床上熟睡的男人。
他的胸膛随着呼吸起伏，脸上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抽动。
装睡。
"曹宇，我知道你醒了。
"我声音很轻，像是怕吵醒什么人，"三秒内睁开眼，否则我真开枪了。
"男人猛地睁开眼睛，嘴角却牵起一抹笑。
"莉莉，别开玩笑了。
天还没亮，再睡会儿。
"我没有放下枪。
"那个女人是谁？
"曹宇皱起眉头，努力做出一副茫然的表情。
"什么女人？
""别装了，北区的。
我都看见了。
"他叹了口气，慢慢坐起身。
"就一个难民，我给了她点吃的。
你知道规矩，资源有限，不能带回来。
"我冷笑一声。
"是啊，我特别理解你把舌头伸进她嘴里的方式施舍食物。
"房间突然陷入一片死寂。
外面末世后永远阴沉的天空渐渐亮起，渗进来的光线让他的脸看起来格外苍白。
"你跟踪我？
"他的语气变了，眼神也冷了下来。
"三天前你就该发现的。
"我握紧枪，指关节发白，"老实交代，她到底是谁？
"曹宇摇摇头，笑了："就知道瞒不过你。
但你真的想知道吗？
""如果你再说谎，我立刻崩了你。
"我咬牙切齿，"别以为我不敢。
""好吧，她是我妹妹。
"我扣动扳机，子弹擦着他的耳朵射进墙壁。
石灰粉簌簌落下。
曹宇惊得脸色煞白，不可置信地看着我："你疯了？！
""下一枪就不会只是警告了。
"我声音出奇地平静，"她是谁？
"他举起双手，终于摆出一副认输的姿态："她是58号避难所的，名叫林雨。
我认识她是在三个月前的物资交换会上。
""然后呢？
""然后我们就...你知道的。
""我不知道。
"我冷冷道，"说清楚。
"曹宇露出一个无奈的表情："莉莉，这有什么好说的。
世界都毁灭了，人们需要一点慰藉。
""慰藉？
"我忍不住笑出声，"是啊，真感人。
那你跟她说过我的存在吗？
"他沉默了。
答案不言而喻。
我继续逼问："那王琳呢？
你跟她说了吗？
"曹宇的表情顿时变得僵硬："你在说什么？
""还有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