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滴在我脚边时,脑袋轰的一声炸开,雨已经下透了。
"起来。
"师父的声音。
我撑起湿漉漉的身子,血从眉角淌下。
对面那小子也不好受,嘴角裂开一道口子,像狗啃过一样。
"你那么多肌肉有什么用?
"师父扔过来条毛巾,"挨打的时候跟个娘们似的。
"师父颜东海,五十出头,脖子比普通人脑袋还粗,小臂上盘根错节的青筋随便一条都能打死人。
十年前他把我从街头捡回来,说我骨架不错,可以练。
我叫楚明,江湖人称"疯狗"。
不是什么好听的外号,但挺贴切。
我这人从小没什么规矩,练武前打架也是又急又猛,不要命地扑上去,像条疯狗。
师父领我进屋时,我发现阁楼上站着个人,一个女人。
"明天去接我女儿回来。
"师父突然对我说,"就住我隔壁那间。
"我一愣,摸了摸肿胀的眼皮。
师父从没说过他有女儿,但我也不敢问。
习武十年,我还没见过师父发过几次笑容,更别说叙家常了。
阁楼上那人影悄然消失。
我揉揉眼睛,大概是我眼睛肿了产生的幻觉。
接近十二点,小院子外面传来一阵敲门声。
我抓起外套走出去,听见师父房里传来响动,没一会儿,他居然穿着睡衣也出来了。
开门,一个披着黑色风衣的姑娘站在门口,约莫二十五六岁,头发湿透了贴在面颊上。
她的眸子在看见我时猛地一缩,像狼崽子被抓了尾巴。
"师父...""爸。
"我和她同时开口。
原来阁楼上那不是幻觉。
黎明时分,我睡不着,起来练拳。
院子里已经有个姑娘影子,正在打太极。
流畅的动作间,隐约可见腰腹间的力量。
她穿着黑色运动背心和短裤,露出精瘦有力的手臂和小腿。
"你练这个多久了?
"我从背后问道。
"从八岁开始。
"她的声音带着清晨的凉意,转过头来,"楚明是吧?
我叫颜沫。
"晨曦中,她的目光锐利得像刀子,刺得我有些不自在。
这姑娘练家子没错,但眼神里有种说不出的冷漠,像是看着一具行尸走肉。
"爸爸说你是他最得意的徒弟。
"我扯了扯嘴角。
师父从没夸过我,我只记得他一脚把我踹飞时说的那句:"废物,连我一半的水平都没到。
"她停下动作,静静看着我,像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