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际医学中心顶层的会议厅内，冷色调的灯光打在银灰色的墙壁上，将整个空间映照得如同手术室般肃穆。
投影屏前，一个身着深灰色西装的男人正用冷静到近乎冷漠的声调分析着复杂的心脏病例。
"患者主动脉瓣膜严重钙化，传统SAVR手术风险系数达到47%，这种情况下，TAVI术式虽然昂贵，但能够将死亡率降低到12%以下。
"季晏礼修长的手指轻点遥控器，屏幕切换成一组复杂的心脏造影图像。
台下近百位医生屏息凝神，生怕错过这位心脏外科天才的任何一个分析。
"当然，12%仍然太高。
"季晏礼突然转折，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自信，"如果采用我改良后的逆向穿刺技术，配合3D建模精准定位，风险可以控制在6.8%。
"台下响起一阵惊叹声。
季晏礼，三十五岁就成为国内心脏外科最年轻的主任医师，号称"心脏魔法师"的男人，确实名不虚传。
后排角落里，沈念初飞快地记录着每一个专业术语，圆珠笔在笔记本上划出沙沙的声响。
她的眉头微微蹙起，在季晏礼展示最后一张术后恢复数据图时，突然举起了手。
会议厅顿时安静下来。
这种级别的学术研讨会，很少有实习生敢提问，更何况是打断季晏礼的发言。
季晏礼的目光穿过人群，落在那个举手的女孩身上。
她穿着略显宽大的白大褂，黑发简单地扎成马尾，脸上几乎没有妆容，却有一双明亮得惊人的眼睛。
"说。
"季晏礼简短地命令道。
"季医生，"沈念初站起身，声音不大却很清晰，"您展示的病例中患者年龄82岁，但您的风险评估模型似乎没有充分考虑老年患者常见的血管脆性问题。
如果加上这个变量，逆向穿刺技术导致血管并发症的概率会不会大幅上升？
"会议厅里响起几声倒抽冷气的声音。
没人敢这样直接质疑季晏礼的数据模型。
季晏礼的眼睛微微眯起。
他沉默了三秒，这三秒让整个会议厅的空气几乎凝固。
"你叫什么名字？
"出乎所有人意料，季晏礼没有直接回答问题。
"沈念初，仁和医学院实习生。
"她回答，手指不自觉地捏紧了笔记本边缘。
季晏礼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然后做了一件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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