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难过,却一首发呆。
感觉心里空落落的。
名为眼泪的东西会莫名掉……所以,她好像真的不快乐。
———无数个日夜,顾暖暖都有着轻生的念头。
她活了二十五年,有十多年都在想着自己会如何死去。
死,或许会让她快乐。
所以,在听见楼下喧闹时,往日从不闻窗外事的她,破天荒的连鞋都来不及穿便飞奔下了楼。
她,好像终于可以结束不快乐的日子了。
“你这人是傻子不成,前面有人持刀乱砍,大家跑都来不及,你还往跟前凑什么?”
妇人抱着怀里的孩子跑的气喘吁吁,生怕疯子跑来砍伤她和怀里的小孙子。
眼尖的看见一女孩子难掩笑意的往前面飞奔而去,她本能的空出一只手将人拉住。
顾暖暖被迫停下,看着被拉住的手臂,嘴角扯起一抹淡笑:“那是我朋友,我去劝劝他。”
“人都疯成那样了,还去劝什么劝?”
顾暖暖:劝什么?
当然是劝他一刀砍了自己。
“没事,他一定会听我的。”
而且,疯子最好劝。
或许她都不需要开口,只要把脖子凑到那人面前,他就会砍了她。
果然,她如愿了。
男人赤红着眼,咧嘴笑着把刀挥向了她雪白的脖颈。
手起刀落。
顾暖暖笑了。
她,终于如愿的活不成了。
***“顾暖暖,你还要不要脸,小孩子的东西你都要抢,饿死鬼投胎啊你?”
“就是,好歹也是谢团长的媳妇,怎么连孩子吃在嘴里的糖都要抢,也不怕丢了谢团长的脸。”
“可不是,真是白瞎了谢团长,也不知他家里人咋想的,给他娶了这么个癞蛤蟆玩意送到我们大院来。”
“祸害谢团长不说,还来祸害我们。”
“就是,就是……”……耳边是女人们你一言我一语的唾弃声。
顾暖暖充耳不闻,晦暗的眸子里闪着不解。
她不是被那疯男人一刀砍在脖子上的大动脉死了吗?
怎么又坐在这陌生的地上成了一群妇人皆喊打的过街老鼠?
“你们一群人欺负我家暖暖做什么?”
“别以为我女婿不在就随便欺负人。”
嘈杂声戛然而止。
顾暖暖下意识的闻声望去,入眼的就是一妇人红着眼朝她跑来。
“暖暖啊,你坐在地上做什么?
要是生病了怎么办,快起来。”
没等顾暖暖回神,人就从地上被拉了起来。
她目光愣愣的看着眼前的妇人厉声将先前那些七嘴八舌的妇人说得个自撇嘴回了家。
再看向她时,那双眸子染上了顾暖暖不懂的湿润与猩红。
“我……”顾暖暖红唇张合,脑子里一堆问号让她不知道如何开口。
看着自家女儿被欺负的连话都说不出来,陈英越发心疼的不行。
这可是她怀胎十月,又精心养了十八年的闺女,自己都舍不得说句重话,现在却被人欺负成这样。
“傻暖暖,被人欺负了也不知道还口,要不是妈今天来撞见,还不知道你会被欺负成什么样?”
顾暖暖全程被拉着进了屋,人被按在椅子上,手边还被递上一只掉漆的搪瓷杯。
她皱眉,干燥的喉咙吞咽了几下忍不住捧着手里的杯子将水全灌进了嗓子眼里。
下一秒,懵逼的脑子也似乎被水冲清醒了。
大量不属于她的记忆如洪水灌溉般一涌而入。
牛B—plus!
她,顾暖暖穿书了。
穿到一本被她看了几眼便丢到床底吃灰的破书里。
说起这本破书,还是某天一收破烂的老头丢给她的。
就因为她多看了两眼他收破烂的车子,他便自以为是的翻了本破书丢给她。
鬼使神差的,她也没扔掉,还将书拿回去看了部分。
现在,她就是穿成了书中同名同姓的顾暖暖身上。
眼前的妇人正是原主母亲陈英,是棉纺厂职工,爸爸顾大林也是棉纺厂职工。
原主从小被父母娇宠长大。
至于为什么会嫁给团长老公,这得亏原主的不要脸。
对,就是不要脸。
换成她,打死都干不出来的。
原身出去玩,刚巧碰上完成任务准备回部队的谢听寒。
她色眯眯的一眼就相中了男人,猪脑子里瞬间就想好了以后和他生几个娃。
左顾右盼。
恰巧附近有条河,她想也不想的就跳了进去并大声呼救。
作为军人,谢听寒自然是想也不想的救了她的命。
原身也趁机恩将仇报,就此赖上了他。
所以那些个妇人才说她是癞蛤蟆也不无道理。
还有,原身在父母都是双职工的家庭长大,娇纵成性,来军区大院的第一天就将人得罪了个遍。
就来大院的那天匆匆看见了一眼谢听寒,至今男人出任务一月未归。
原身无处发气,看见大院里的孩子在吃大白兔奶糖,硬是叫人吐出来给她尝尝……呕——-想到这,顾暖暖忍不住打了个干呕。
她只是想死而己,既然都死了,老天爷还把她穿到这么个玩意身上做什么,这不是膈应她吗。
并且,原身作死得不行,后面被强行离了婚,父母也被他气得出了车祸当场死亡,她自己也受不了打击疯癫的活了一辈子。
后面连死在哪个地方烂成什么样都不知道。
想到这,顾暖暖想:上帝一定是在为原身关上一扇窗的同时用力的夹了下她的脑袋吧!
顾暖暖蹙眉,虽然她没什么活着的欲望,但不代表她能接受像原身那样活着。
看来,趁着谢听寒还没回来,她得赶紧找个地重新死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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