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的榆城,真得燥热,风过林梢,带着淡淡的花香。
天气正好,阳光一照,如金箔一般绚烂。
笔首又洁白的树干,搭配着黄绿相间的叶片,阳光如雨般照射下来,静静望去,极为赏心悦目。
少年将耳机的音量调到最大,才点开其中的一条语音。
“夏自衍,你人呢?”
“人家谢校花,人长得漂亮,声音也甜,你也不算委屈吧,怎么你男同呀?”
“……”“季凌尘,我看你是脑子犯抽了?”
“有病,就治,要不我转点给你。”
“治病。”
最后,一条信息提示弹出:转账季xx—250¥季凌尘收到的这条消息时,他正在与谢大校花聊“夏某”的八卦。
他看了看最后无语的回了条:绝了。
夏自衍拐进一小巷子里,眼里只顾着盯着手机上的人民日报的那一网页,完全没注意到脚底下的烂香蕉皮。
于是被绊了一脚,他暗自骂了一句,便将手机换了个方向。
他抬眼对上了一个深邃地眼眸,一个面容清秀的少年正站在几个染着黄毛混混的前面,他校服半耷拉着挂在肩上,神情很是器张的对着那几个纹花臂的黄毛,勾了勾手,笑得极致勾人。
一晃神,“啪——”他被人摔在了地下!
几个黄毛看这也傻眼了,见情况不对想跑。
但不知谁先报了警,两三个身穿制服装的民警走了出来。
“据群众举报有人打架斗殴。”
几个民警看了看巷子里的几个人,其中还有一个半撑着坐起来的少年,再看了看另外一个长相清秀,一脸“乖乖”样的好学生。
他们心照不宣地抓起那几个黄毛就走,顺带着把他们也一并带上了车。
民事局内,一位年纪较大的民事警坐在办公位上,手持着一杯凉茶,抿了一口,又放下。
“你们谁打的!”
那几个小混混连忙辨解道:“不是我们呀,我们还没开始动手。”
其中一个指着何喻说:“是他。”
其他几个小混混也附和道:“对,对,对,就是他打的。”
还连带着演绎了一下刚才的情景。
何喻:“……”夏自衍:“……”“……”“还狡辩,我从事十二年,谁是社会上混得人,我一眼就看得出。”
“你看看人家手都伤成这样!”
“还说不是你们!”
他指了指何喻:“茗江二中,听听多好的学校呀,人家这一看还是个学生,怎么可能先挑事,一定是你们先挑的事!!!”
“警察叔叔,真不是我们呀。”
“不是你们,那跑什么呀。”
不跑,留着被你抓呀。
饶是他们解释了半天,民警一句也没听进去。
他见一个长相英俊的少年脸色有些苍白,于是又忍不住训了黄毛几句。
转头换了一幅和蔼地面孔对着何喻说:“小伙子,你们是一个学校的吧,麻烦你带你的同学去医院看一下,看他手伤得挺重的。”
“好嘞,谢谢警察叔叔。”
“你一定要严惩那几个人,他们的行为太坏了,严重影响我们社会好青年的形象。”
——他走得时候,还不忘挑衅地看了看正在写检讨的几个人。
几个混混怒目相视,目送着他们离开。
男人敲了敲桌面,“看什么看,写完了?
写完了再回去。”
几个人有苦话不出:不是他们为什么不用写检讨。
诶,刚纹了个花臂,还没混几天,怎么就碰上了这个“善茬”。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去打劫他呢。
何喻搀扶着夏自衍说:“兄弟,今天看走眼了,真对不住了,我赔你医药费吧。”
夏自衍淡淡的地开口道:不用。
“我们还会再见的。”
他望着他离去的脊影说了句:还挺傲的。
他摸了摸空空如也的口袋:老子的手机呢?
——小巷里荒草丛生,几乎没有生气,几只流浪猫在垃圾桶里翻找着人们吃剩的残羹剩饭。
他从墙角捡起他掉落的手机,又无意间瞥见到草丛里一只纯白的耳机。
上面还残留着许淡淡地柠檬香。
这好像是他的吧。
——晚上,他收到了刘海的消息:何喻,你哪去了?
无敌的海:商阎王,她现在很生气,让你现在滚回学校,不然叫你收拾东西回去。
HY:你爸爸现在在家。
无敌的海:……HY:让她明天等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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