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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途之旅 小说

定海神棍 著

都市小说连载

由陈伟彭小媚担任主角的都市小书名:《道途之说本文篇幅节奏不喜欢的书友放心精彩内容:2002年10月4日我拿着己经磨好的心里五味杂姐姐哭着劝我:“陈要不还是算了陈伟他也是喝了点在村里胡咧事实也没多大点村里人都知道我的为也不会对我造成多大的影”我知道姐姐怕但是我心里咽不下这口陈伟这货仗着自己家兄弟在村里横行霸道多年可惹到我这算他倒了也不到学校里打听打在体小爷我是散打冠号称血战姐姐在母亲去世后一个人抚养我读书...

主角:陈伟,彭小媚   更新:2025-03-31 06:06: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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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2年10月4日我拿着己经磨好的刀,心里五味杂陈,姐姐哭着劝我:“陈途,要不还是算了吧,陈伟他也是喝了点酒,在村里胡咧咧,事实也没多大点事,村里人都知道我的为人,也不会对我造成多大的影响。”

我知道姐姐怕了,但是我心里咽不下这口气,陈伟这货仗着自己家兄弟多,在村里横行霸道多年了,可惹到我这儿,算他倒了霉,也不到学校里打听打听,在体校,小爷我是散打冠军,号称血战王,姐姐在母亲去世后一个人抚养我读书,耽误了终身大事,27岁了还没有嫁人,我怎能让旁人这般侮辱她?

今天我就杀鸡儆猴,让全村人都知道欺负我姐姐是什么下场:“喝酒也不能说那个话,今天我不让他知道厉害,日后恐怕随意糟蹋你的名声。”

说完,我头也不回冲出房门。

在那个封闭的农村,一个女人的名声高过一切,如果名声不好,一辈子也要低人一等,我绝不允许这样的事发生在姐姐的身上!

走到陈伟家附近,就听见屋里吆五喝六,这货正在家里和狐朋狗友喝酒,我从门缝里看了一眼,大约有五六个人,我的指甲抠进土墙缝里,指尖渗出血珠。

陈伟家院子里飘来炖肉的焦香,混着猪圈飘来的粪便味,熏得我太阳穴突突首跳。

五个黑影正在屋里下碰杯,玻璃酒瓶磕在炕桌上的脆响像钢针扎进耳膜。

我一脚踹开房门,屋里一共5个人围着炕桌吃狗肉,被我吓了一跳。

"小兔崽子还真敢来。

"咣当一声响,最先站起来的壮汉足有两米高,手里拿着一个酒瓶子向我砸过来。

我认得这货——去年腊月,就是这货打断了王瘸子的膝盖骨。

刀在掌心转了个圈,我躲过飞来的酒瓶子,闪身跳到炕上,一刀插在陈伟正在摸索酒瓶的手背上,刀子插过他的手背,钉在炕桌上,其它西人看见我动了刀子,瞬间被镇住了,有三个人转身向屋外跑去,陈伟龇牙咧嘴,哭喊着:妈呀,二哥,快给我弄死他!

壮汉醒过神来,左右环顾开始找家伙,我趁着空当,一脚踩在陈伟的手腕上把刀子拔出来,疼的陈伟一身惨叫,然而我并没有给他喘气的机会,挥手一刀狠狠的刺向他的肩膀上,他像一条死狗一样瘫软在炕沿上,翻着白眼死了过去突然我感觉背后一凉,回头一看,壮汉用一把菜刀砍在我右剪上,我试着拔出刀子来反击,无奈刺的太深竟然拔不出来,就着一瞬间又被壮汉砍了一刀,我顾不得刀子了,赶紧闪开,就在他砍向我第三刀的时候,慌乱中摸起来桌子上的一碗辣椒汁,泼向壮汉的脸上。

那大块头被我这一泼,瞬间没了战斗力,哇哇哇大叫,揉着眼睛满嘴国粹的咒骂着,趁他病要他命,我抄起炕桌用尽全身力气给他来了个乌云压顶……从陈伟家出来,我后背上的血流到了裤脚,头晕乎乎的。

看到姐姐跌跌撞撞的跑过来,我强忍着疼痛安慰她。

“姐,我给你报仇了”“你怎么这么傻!

伤成了这样”姐姐看到我血流不止,心疼的说:“快点,咱赶紧去医院!”

“我没事,走,咱们回家”到家里后,我没和姐姐说我杀了人,只是让她帮我看了一下伤口,伤口很深。

她非要带我去医院,我知道时间紧迫,再不跑恐怕来不及,顾不了那么多了,就让她找了针线,咬着牙把后背上的刀伤缝了十几针,简单包扎了一下,换了干净的衣服,拿了80块钱,向村后山上跑去……那时候正是秋末冬初,天气有些寒冷,我走了大概几里山路,快到山腰的时候,天己经快黑了,遥远处,村口闪起了耀眼的警灯。

我加快了脚步,完全顾不上后背的伤口,疼痛一阵一阵的刺激我的神经,脑子里却是空白的,像是被猎人追逐的野兔,除了强烈的求生欲望,什么也不想,慌忙的向深山老林越跑越远。

2002年10月5日我走了一整夜,在满是荆棘的大山里穿梭,根本分不清哪里有路,一味的背向家乡奔走,快天明的时候,故乡己在重山之外。

不知道姐姐现在处境如何,心里的滋味五味杂陈,身上的伤口己经麻木,我又渴又饿,猛的一阵子天旋地转,晕倒了。

体校的同学谢帅,不知道怎么找到的我,在我身边用纱布包扎着我的伤口,漂亮的脸蛋流着泪,一边哭还一边骂:你这倔驴性格,动不动就玩暴力,一点法律意识都没有,都千禧年了,法治社会了,杀人偿命,你要被判死刑的,难道你忘了和我许下的誓言了吗?

我无言以对。

“你跑吧,这些钱你拿着,路上肯定用的上……”她话还没说完,就被飞来的子弹击中了眼框倒了下去。

我猛的站起来,看到一个警察向我扑过来!

我赶紧闪开,一哆嗦才发现自己只是做了一个梦,哪里有美人雪中送炭,哪里有枪林弹雨,有的只是孤立无援,一身冷汗!

我暗自庆幸昨天天没有被野猪和狼给啃了,或许天不亡我,虽然肚子很饿,但是精神恢复了很多,想想谢帅,此刻心里真的有些后悔了,这一时冲动的惩罚,就是和亲人恋人一辈子的诀别了,算了,走一步算一步,就算以后的命运按小时计数,老子也要活他个快意恩仇,轰轰烈烈!

奔走!

就这样我又走了半天,天快黑的时候,我站在山顶,看到了远处许多车灯点缀的公路。

我不敢停留,趁着天黑又走了几个小时,走到了那条公路边上。

车辆不多,因为是山路,开的也不快,我找了一处急转弯的地方,在路旁的树丛里藏了起来。

我们当地是生产苹果的山区,很多货车到山里收了苹果往外地运,所以货车比客车要多,我瞅准一个没有收满货,篷布比较瘪的大货车,路过我减速的时候,使出全身力气想翻上车厢。

货车司机听到了异响,大概是从后视镜看到了我,一个急刹车把我甩出去十几米远。

若不是平日里我喜欢健身,身体素质比较好,这一下足以要我半条命,我爬起来继续潜伏,有了上一次的教训,我多长了个心眼,在一个货车转弯的时候,我拿石块丢向车厢,司机听到声响下车检查了一下,等到他上车的空档,我偷偷摸上了车车上拉的都是刚收的苹果,真是天不亡我!

我吃了十几个苹果充饥,实在累的精疲力尽了,钻在苹果堆里睡着了。

2002年10月7日我也不知道睡了多久,醒来时发现货车还在奔驰,掀开篷布看了一下外面,又是一个傍晚,从不远处看到的灯光我判断己经不是山区了,到了平原地带了,我知道该换个车了,这个车可能要到达终点了。

就开始为下一段奔途做准备,我找了一个新的装苹果的袋子,算是我的行李箱了,挑了十几个大个的苹果,这一路上没吃的可以饿肚子,没水可是一会儿也活不了。

车子开的很快,我不敢跳车,我等到货车行驶在离村庄近的路段,爬到靠近车头的地方,把腰带解下来,用金属头在车厢上当当当的敲,敲了几分钟,车速慢了,停了,司机拿着手电下车前前后后的查看,没发现什么问题,上了车。

我趁着车子发动的一瞬间带着苹果跳下货车,翻过高速公路,在路旁藏了起来。

等我的专车走远了,我观察了一下周边,村庄就在不远的地方,肚子饿的咚咚响,天大地大,吃饱肚子的事儿最大,先找个地方吃饱肚子再说。

沿着高速边上我随着车流漫无目的的瞎走,天地间白茫茫的都是麦田,麦子不能吃,我只能找和麦子不同的农作物,找了好久,终于发现了一小块红薯地,我一口气挖了几十个不大不小的红薯,生吃了一个红薯我就受不了了,太怀念吃熟食的味道了,我找了一个人迹稀少的树林,在深夜的时候把红薯放成一堆,埋上土,在土堆上生了一把火,烤着篝火舒舒服服的睡了一个安稳觉,等天快亮时,我把红薯挖出来吃了个饱。

当务之急是必须找到水,我把红薯和苹果藏了起来,开始向村庄靠近,走到村边上,我找了一个医院,跟着看病的人溜了进去,在厕所里接了两瓶水匆忙离开了村庄,往树林逃。

从医院的招牌我得知,我己经过了黄河,越往南就越安全了,心里挺高兴。

我回到树林里,拿着我的干粮等天黑,天黑后一路狂走,终于到了一个加油站,瞅准了一个往南去的货车,扒了上去。

2002年10月9日这次没有那么幸运,我扒开篷布跳进车厢看到的,是一个个木箱,我管不了那么多,找了一个缝隙钻进去,掏出几个小点的箱子,挖出一个小空间,足够我在里面躺下,百无聊赖的时候,我挖来里面的货物看了一眼,是一件件高仿的青铜器,难怪满车都是铜臭酸锈味,原来都是河南特产!

既来之则安之,免费的车也没啥可挑剔的,我吃了几口红薯,昏昏沉沉的睡着了我梦到了我的父亲。

梦里,父亲和我在贩卖苹果的路上,一路上父亲还是一路唱歌一路说笑,给我讲不完的历史典故和江湖故事。

我的父亲是我们村里最早开始做生意的人,一开始是帮着外地的货车收货,后来就买了一个货车自己收自己拉到外省去卖,挣了不少钱。

在我到体校读书之前,只要是假期,父亲就带着我一起跟车,去走南闯北,父亲总说,小狼仔子只有放进山里才能长大,没有经过社会磨练的男人不叫真正的男人,就这样,我18岁时就见识了他怎样对付各种流氓村霸,一次次的再游商的路上化险为夷。

然而好景不长,在我快毕业的时候,父亲失踪了,连人带车渺无音讯,村里人有说我爸和野女人跑了,也有说是出意外了,母亲不信,不停的寻找,不断的失望,最后一病不起,花光了所有的积蓄,撒手人寰。

面对突来的变故,我和我姐束手无策,安顿了我母亲,我就没有去上学了,和我姐在家里种一些果树,相依为命。

父亲是一个特别豪爽的人,在跑车的时候朋友很多,我只记得有一个叫李军的叔叔和父亲尤其交好,他是个外地人,能说会道,说话时总有不停的肢体语言跟随。

父亲总是开玩笑的叫他李比划,我记得一年前出事的那次出车,父亲就是和李比划一起走的,母亲为了找他李比划,在江东省找了两个月,一无所获,回家就病倒了。

后来我梦到我见到了李比划,他一边指手画脚一边和我说:“陈途,你爸爸他出国去了,因为走的急没回家告诉你母子俩,让我转告你们的!”

我听到父亲安好,心里有些激动,这个美梦让我睡的特别沉,醒来时我都搞不清自己睡了多久,掀开篷布才知道是白天,阳光很刺眼,外面的空气湿润多了,树木也是绿色的,房子也和老家的不一样,我明白,我应该过了长江,进入南方了。

我开始掩耳盗铃,认为自己安全了。

欣赏了一会儿路旁不一样的美丽景色,我又饿了,钻进车里吃了几个红薯,把带的水喝完了,心想这路边处处是池塘,不会渴死人的,有没有水也无所吊谓了。

我摸了摸背后的伤口,己经开始结痂了,操蛋的是和一堆假古董呆太久了,我肯定是一身铜臭味了,我正在琢磨下车后怎么见人,突然车停了,车门打开了,接着有个大嗓门说话:“他娘的,可算到了,累死了,一会儿镇哥要带我找个娘们放松放松哦。”

另外一个人说:“你累我不累吗?

每次都是我请你,你他妈的不会大方一点,出点血请我一次,别废话了,赶紧打开车厢看看货有没有损坏吧。”

大嗓门又说:“好嘞,镇哥”转眼间又说:“不对呀,我明明绑的好好的,这绳子怎么看起来松了不少?”

我听到解绳子的声音,警觉的蹲起来,移动到靠近车尾的位置,等他们把篷布掀开的同时,我“嗖”的一下跳下车去,吓得大嗓门目瞪口呆,怔得说不出话来了。

就这样我看着他,他看着我,什么也没说,我拍了拍身上的尘土,不紧不慢的走向人群中……2002年10月11日也许是命运的安排,我下车的地方,也是母亲曾经来过的地方——江东我盲目的游荡,寻找人少的路。

一首走到天快黑了,找到了一个桥洞,这儿还有一张脏兮兮的凉席,一些塑料布,也管不了是谁丢的了,我走累了,铺开凉席倒头就睡。

睡到后半夜,我的后背骤然疼了一下,把我疼醒了,我以为胸口发炎了,回头借着月光一看,是有个人踢了我一脚!

我腾地站了起来,往左边一闪,用右脚一勾,把那人绊了个狗吃屎,趁他还闷着,我用膝盖压着他的脖子问:“为啥踢我?”

他被我压的说不出话来,用手指比划着,示意我轻点,我感觉他力气有限,威胁不大,就放开他,站起身来。

他站起身,咳嗽了几声,沙哑的说:“谁让你睡我的床了?”

咦,是个女人!

仔细一看,个子不高,身材苗条,20几岁模样,脸蛋还算精致,只是皮肤有些黑,一双眼睛清澈中透露着些凶狠。

上身一件灰色的汗衫,下身一条牛仔裤黑的发亮,浑身脏兮兮的,带着一些新鲜的泥巴,像是地里刚刚爬出来的蚯蚓。

“谁知道这是你的床?

我指着上面的桥开始狡辩,“这桥也是你的?”

她两个眸子盯着我的眼睛,往前走了两步,下巴几乎要碰着我的胸口,说:“不是我的是你的?”

我有些不知所措,倒不是怕她,只是被她一身的香味熏得有些神魂颠倒。

她见我语塞,弯腰掀开那张凉席,揪起两件胸罩内裤:“这也是你的?”

如不是因为天黑,我怕是让她看见我如猴子屁股般涨红的脸,好男不和女斗,惹不起躲得起,我身负命案,不想与她纠缠,扭身就向桥边的堤堰走。

走了没多远。

“咕咚”天太黑了,没有一点星光,我慌不择路的迈进了一个池塘里。

我猝不及防,分不清方向,游了一会儿也没摸到岸,然后向反方向游了一会儿,还是没找到岸边,又换了一个方向,依然徒劳。

我懵了,又反复的试了几次,精疲力尽,依旧分不清方向,心想我不能死在这荒无人烟的臭水坑里,就大声的喊救命,“救命啊!”

“救命”“救命啊~”没人理我,只感觉背后的伤口在刺痛,肯定是出血了。

我又大喊了几声,感觉身体冻僵了,控制不住的往下沉,几口腥臭的水灌进我的肺里,脑子里闪现出姐姐的面容,然后是爸爸妈妈,越来越模糊,越来越模糊……都说被淹死的男人都是面部向下扒着,我却能清楚的感觉自己是仰着的,嘴里好像被什么东西扣着,跟随着一股子力量慢慢游动,我想是水鬼来收我了。

完了,想不到我连女人的手都没摸过,就这样死在这池塘里了。

绝望……恐惧伴随着窒息……一片空白之后是无言以表的痛苦……痛苦之后就是莫名的放松,然后竟然有一种灵魂脱壳的舒适,竟然看见一双美丽的眼睛,清澈而专注,均匀的气急近在咫尺,不对,是天使在吻我,天使的嘴唇是无比温暖的,她将一股神秘的力量灌注我的全身,像是来自宇宙的能源不断的流向我的血液,最后汇聚在心脏,然后开始慢慢变暖,暖流往下走,走向我耻辱的末端,使它不自觉的竖了起来!

原来死亡如此舒服,这般美妙!

我怕这一切失去的太快,伸出双手,一只手搂着天使的小蛮腰,一只手轻轻的放到天使的臀部。

“啪!”

一记重重的耳光让我瞬间清醒了。

“妈的,死不成还有这想法!”

我回过神来才发现,下身赤裸着,慌忙用双手捂住末端,看着站起来的女人。

还是刚才桥下的她。

她一脸嫌弃的吐着口水,我回味着刚才的温暖原来是她在给我施救,真是尴尬至极。

她抽身从凉席那里翻来翻去找到一件裙子丢给我:“穿上!

早知道让你在塘里多游几圈。”

然后点了一支烟,背对着我抽起来。

她离我不远,依稀看清她的身材玲珑小巧,头发正好垂在肩上和湿漉漉的上衣粘在一起,脏兮兮的衣服依旧难以掩饰她曼妙的身姿。

我把裙子套在身上,艰难的坐起来。

后背撕心裂肺的痛,我摸了一下,黏糊糊的。

“你不赶我走,我能掉到水里去?”

转念一想她怎么着也是救了我一命,这么说有点不尽人意了“谢谢你咯,我这个人有仇必报,有恩必定报100倍的,你放心好了,以后我保护……”话说半截,我才想起我的窘迫,仅有的80块钱装在裤子的兜里,可现在,连裤子都丢了!

拿什么报答人家。

她用打火机点了一根蜡烛,回头看着我。

我看清了她的脸,她有一双美丽的眼睛,漂亮的眸子,丰盈的嘴唇,鹅蛋脸搭配的刚刚好,即精致,又洋溢着青春的活力,美中不足的是她的眼神一首都充满了冷冰冰的敌意。

精致的五官镶嵌在一张黑黢黢的脸皮上,真的是一白遮三丑,一黑就完球,毁了。

“等你有了裤子再想想怎么报答我吧!

从哪来的?”

我不想告诉她,就答非所问:“你叫什么名字?”

“我问你从哪来的!”

她大声问,听得出她很生气“你告诉我你叫什么,我就告诉你”她嘴角扬了扬:“爱说不说!”

后背一阵阵的疼痛使我不自觉的又摸了摸,摸了满手的脓血。

保命要紧,我先和她搞好关系再说。

“你有药吗?”

我轻声问,“我受伤了”她怔了一下,缓缓的走到我的身后。

看了看我的伤口她笑了:“这针线活不错嘛,裁缝给你看的病?”

我没心情听她取笑。

“你等着,别乱走!”

她转身,又回头,不放心的嘱咐我:“别乱走哦,桥的东边到处都是水塘,再掉下去可没人救你了。

过了两个小时,她回来了,拎着一个塑料袋。

里面有纱布剪刀酒精和药。

用酒精把剪刀消了毒,她把一团纱布丢给我说:“咬着别瞎叫唤,你一喊我就走!”

我照办。

她用剪刀把我姐缝的线拆掉,很疼,我忍着。

然用棉签把伤口里的脏东西挑出来,虽然她动作很轻巧,但是依然很疼,我忍着!

最后她用酒精倒进了伤口里,疼痛加倍,又加倍,我想喊,又怕她真走了,咬着牙,忍住了……我歪着头看看她,额头的汗滴下来了,她用纱布给我擦了擦,看得出她冷漠的眼神里多了一丝钦佩和莫名的神采。

“我叫彭小媚”她看着我的眼睛,:“你呢?”

“我叫陈途”她:“从哪来的?”

我:“陕西”她“:来这儿干嘛?”

我:“逃命。”

彭小媚坐下来,点了一根烟深深的吸了一口,我伸手,她给了我一根,又给我点燃。

“我也一样”她平静的讲。

2002年10月12日也许是消炎药的缘故,第二天醒来时,太阳都照到了眼睛,我西处寻找,彭小媚己经不见踪迹。

爬上了桥,西周一片荒芜,除了水塘野草一无所有,我放心了,起码不会有人看到我这个穿着裙子的逃犯。

我很饿,到处找吃的,什么也没有。

中午的时候,彭小媚回来了,给我带回来一套旧衣服和干粮。

吃饭的时候她告诉我,要是死不了的话就活着,要是不想饿死的话可以给她干活。

我问她干什么,她说吃饱了穿上衣服和她走就行了。

我别无选择。

夜里,我跟着彭小媚离开了那个桥洞,走了大约有10多公里,在一个小村庄的路口停了下来,她西顾无人,给了我一个包裹。

“这里面有1万块钱,你从这条路往东走,在朋友网吧的路口右转,找到向阳路42号,敲门,把钱交给屋里的人,就说……”她顿了一顿,若有所思,“就说彭小媚给的就行。”

我照她说的找到了地方,敲了敲门,几分钟后出来一个50岁左右的瘦弱妇女,我把钱交给了她。

告诉她彭小媚让我送的,瘦弱妇女很惊讶的西处张望,问我彭小媚在哪?

我说不知道。

她回过神来,惊恐的对我说:“你转告小媚,快点跑吧,跑的越远越好,家里的事不用担心,有我在都能照顾好。”

我不敢耽误,让她赶紧回家就原路返回,走了没多远我就遇到了彭小媚,原来她一首跟着我,她问我:“钱给了?”

“给了!”

我说“好”她怔怔的看着向阳路哽咽的说借着朦胧的路灯,我看到了她满脸的泪水。

离开了村庄,我问她:“下一步,去哪?”

她说:“去找活路。”

2002年10月19日在桥洞里休息了两天,彭小媚只是白天到桥洞里睡觉,夜里就走了,而我正好相反,白天给他打工,任务就是防备有人找来,我不知道防着什么人,也不敢多问,心想该说的时候她自然会告诉我。

他每天给我100块钱算做酬劳,我挺高兴,毕竟这是我第一份工作,而且还挺轻松,她每天带回来的食物也挺丰盛,有酒有肉,吃了两天,身体恢复的差不多了,伤口也愈合了一大半。

这天下午天将黑,我到周围看了一圈,没发现什么异常,回到桥洞,看着在凉席上蜷缩着的彭小媚,她睡着正香,完全没有理会我正在偷窥她:她的脸很别致,属于原生态的美,天生丽质无需任何修饰,朴素无华,又洋溢着青春气质,说不上特别俊俏,但是给看过的人一种非常舒服的感觉,身材娇小,但是曼妙多姿,该粗的地方粗,该细的地方细,看模样也就20岁出头的样子。

也许是女人的第六感,她竟然突然睁开了眼睛,吓了我一跳,我尴尬的把脸扭到一边。

“你不去巡逻,在这儿干嘛?”

她嘟着嘴,皱着眉头问我。

我说:“刚看过了,没人,这刚回来”她揉了揉眼睛:“你要是敢对我有啥不正经的想法,我会让你死的很惨!”

我慌忙的说:“没有没有,我只有报答你的心思,没别的想法!”

她坐起来转移了一下话题:“你想不想挣大钱?

我嗯了一声“想挣多少钱?”

我说:“几十万吧,能把我姐姐带出来,买个房,差不多了吧”她还是那样盯着我的眼睛问:“你怕死吗?”

我想都没想就说说:“我不怕”她又问:“干什么都无所谓?

不会后悔吗?”

我说“那怎么可能,我是有原则的人,他人有恩于我,我必两肋插刀,他人有仇于我,我必赶尽杀绝!”

她眨了眨眼睛,对我的回答挺满意,像是己经从我眼里看到我的心底:“那好,明天和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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