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黎歌剧院那宏伟而壮观的穹顶上,精美的鎏金浮雕在璀璨夺目的射灯映照之下,缓缓地流转着宛如蜂蜜一般醇厚且迷人的光泽。
此刻,冷雪静静地伫立在后台帷幕的浓重阴影之中,她甚至能够清晰地听到从自己胸腔内传来的、那急促得如同鼓点一般的心跳声。
只见她那双小巧玲珑的黑色芭蕾舞鞋里,纤细的脚趾正无意识地紧紧蜷缩起来,仿佛是在紧张地抓握着什么。
而她身上那条由光滑如丝的上等绸缎所制成的洁白纱裙,则轻轻地拂过她那修长白皙的小腿,就像是一片轻柔飘渺、似乎随时随地都会被微风吹散开来的云朵。
"雪儿,该上场了。
"编导艾米丽轻轻推她的后背。
她深吸一口气,踩着《吉赛尔》第二幕的竖琴前奏走上舞台。
足尖点地的瞬间,镁光灯刺得眼前发白。
这本该是她最熟悉的舞台,此刻却仿佛踩在棉花上。
三天前江城那通国际长途电话里,养父冷鸣德气若游丝的声音仍在她的耳畔回响:"雪儿……回老宅……地下室……"旋转时,那系于颈间的白玉锁坠子毫无征兆地断裂开来。
只听得“啪”的一声脆响,它重重地跌落在坚硬的木地板上,宛如一颗流星划过夜空,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观众席间顿时传来一阵低低的惊呼之声。
沈南星一个踉跄,身体猛地向前倾去,险些摔倒在地。
她稳住身形,低头望去,只见那原本温润洁白的玉锁己然裂成了两半,而在其断裂的横截面上,竟隐隐约约地闪烁着一丝微弱却又引人注目的金属光泽。
当谢幕的音乐缓缓响起,舞台上的灯光逐渐黯淡下去,然而掌声却显得稀稀落落,仿佛深秋时节的冷雨一般,令人心生寒意。
艾米丽双手抱在胸前,一脸冷漠地站在侧幕旁,那头金色的秀发被紧紧地挽在耳后,梳成了一个紧绷的发髻。
她的眼神如同寒冰般犀利,首首地射向沈南星,毫不留情地说道:“你今晚的表现简首糟糕透顶,就好比那在《天鹅湖》里溺水的鸭子一样!”
沈南星默默地走进更衣室,心情沉重得像是压了一块巨石。
她抬头望向镜子,发现上面竟然贴着一张小小的便签。
那便签上的法文字迹犹如舞动的蛟龙和飞翔的凤凰,肆意张扬却又不失优雅。
仔细一看,上面写着一行字:“明早十点,西季酒店顶层套房。”
而在落款处,则赫然印着一枚烫金的袁氏集团徽章——双鹤衔珠纹样,在昏黄的灯光下闪耀着神秘的光芒。
冷雪上前快速扯下便签,指腹不小心被纸张的边缘划出一颗血珠。
五岁那年收养她的冷鸣德正是江城博物馆赫赫有名的一名古籍修复师,但是从未提过她与那个叱咤商界的袁氏集团有任何关联。
但此刻躺在掌心那半枚白玉锁,内侧的"袁"字篆刻在血迹里泛着幽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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