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宴会厅水晶灯在香槟塔上折射出碎钻般的光芒，我站在红毯尽头，看着白凝冰婚纱裙摆拖过十二米长的波斯手工地毯。
她胸前那枚翡翠胸针在镁光灯下泛着幽光，和我母亲临终前典当的那枚几乎一模一样。
"卢先生，该交换戒指了。
"司仪用镀金托盘托着Cartier定制对戒，白金指环内侧刻着"LN&BNB"的缩写，与我三天前签署的注资协议尾页钢印如出一辙。
白家投入的三十亿资金，此刻正化作她指尖流转的冷光。
白凝冰伸手时，Chantilly蕾丝袖口滑落半寸，露出腕间铂金手链。
链坠是缩小版的卢氏集团大厦模型，镶嵌的蓝宝石正是去年拍卖会上被我错失的"海洋之心"。
她似乎察觉到我的目光，用戴着丝绒手套的指尖轻轻拂过链坠："听说卢先生当年为它准备了七轮竞标？
"我后颈泛起细密的冷汗。
那场拍卖会本该只有五位匿名买家，连拍卖行经理都不清楚我的身份。
红毯两侧的摄像机还在不断闪烁，她已优雅地转身面向神父，雪白头纱扫过我僵硬的臂弯。
"现在请新郎亲吻新娘。
"神父话音未落，宴会厅穹顶突然飘落玫瑰花瓣。
白凝冰在宾客的起哄声中微微仰头，唇畔YSL1966的砖红色与她今早差人送来的领带颜色完美呼应。
我这才惊觉，从婚礼请柬烫金纹样到餐前酒选择的唐培里侬香槟，所有细节都在复刻我大学时期写在博客里的"完美婚礼"企划。
"你睫毛沾到花瓣了。
"她突然抬手，戴着VCA古董戒指的食指擦过我眼尾。
晚香玉混着雪松的香气扑面而来，这分明是我用了十年的私人调香配方。
三个月前调香师突然移民海外，原来早有预谋。
宴会厅侧门传来瓷器碎裂的脆响，我瞥见父亲的特助正在阻拦记者。
自从上个月那场蹊跷的仓库火灾，卢氏集团的股票就像被戳破的气球。
白家提出的联姻条件里，第一条就是要求婚礼全程直播。
白凝冰挽着我走向主桌时，高跟鞋精准地避开地上每片玫瑰花瓣。
这让我想起订婚宴那日，她也是这般从容地穿过暴雨中的庭院，黑伞边缘滚落的水珠竟没沾湿她Valentino裙摆半分。
"尝尝这个。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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