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面上，破旧的油轮漂浮着。
引擎熄火的第五天，我把最后一包应急口粮分成两份。
"你想告诉我什么？
"岚锐利的目光刺进我的眼睛。
我把大的那份推给她，"没什么。
""曹宇，你瘦了。
"她用指尖轻轻抚过我的脸颊。
我抓住她的手腕，"别浪费力气。
"岚的笑容在暗淡的光线下显得诡异，"你很有趣，比我杀过的那些人都有趣。
"这就是我现在的生活——和一个自称杀过人的疯女人被困在末日废土的大海上。
"别担心，"她像读出我心思般开口，"至少死亡不会太痛苦。
"我叹了口气，"至少让我知道你的全名，总不能一直叫你岚吧？
""张莉。
"她轻声说。
"骗人。
"我毫不犹豫地回答。
岚——或者不管她叫什么——笑了起来，"怎么看出来的？
""因为你说出这个名字时，眼神飘向了左上方。
""心理学爱好者？
""曾经的德扑牌手。
"她歪着头打量我，"曹宇，你可能是我见过最糟糕的骗子。
"这句话将成为我们关系的转折点，但当时我并不知道。
我把背包里的指南针拿出来，"我们得想办法活下去。
""为什么？
"她问，眼中闪过一丝困惑。
"你不想活下去？
""活着让你这么执着吗？
末日后的世界早就没了活下去的意义。
"我摇头，"你错了。
"远处，巨大的黑色鲸鱼尸体漂浮在海面上，鲜红的血液染红了周围的海水。
灾难发生后的第三个月，海洋变成了怪物的天堂。
"看到那个了吗？
"我指向远处，"变异鲸。
"岚微微眯起眼睛，"它死了？
""不是死了，是在蜕变。
"我从背包里拿出望远镜，递给她。
岚接过望远镜，看向那个方向，"我的天…它在分裂…""变异海洋生物的生命周期，死亡只是另一种开始。
"她放下望远镜，脸色变得严肃，"你比我想象的知道得多。
"我笑了笑，掩饰内心的不安，"只是观察得比较仔细而已。
""八个小时前你还在呕吐，因为看到那条变异的鱼。
"我耸耸肩，"人总是会变的。
"岚的眼神突然变得冰冷，"你一开始就不是普通的幸存者，对吧？
"油轮剧烈地摇晃了一下，我们同时抓住了栏杆。
"船下有东西！
"岚惊呼。
我迅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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