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前的光亮总是最为微弱。
我蹲在残破的城墙上，望着远处升起的黑烟。
又一个村庄消失了。
风里夹杂着腐臭和灰烬的气味。
我拉紧了斗篷，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那枚磨损的铜徽。
那是我在这末世里唯一的念想。
"曹宇，北面的探子回来了。
"岗哨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绪。
"他们找到食物了吗？
"我没有回头，眼睛仍盯着远处扭曲的天空。
"没有。
但他们带回了一个女人。
"我的手指僵住了。
"活的？
""活的，但伤得很重。
"我转过身，看着那个浑身是血的女人被两个卫兵架着走进城门。
她有着一头乱糟糟的黑发，遮住了大半张脸。
"她说她认识你。
"岗哨补充道，"她一直在喊你的名字。
"我从墙上跳下，大步走了过去。
卫兵们让开一条路，女人抬起头来。
那一刻，时间凝固了。
"张莉？
"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她的嘴角勾起一个虚弱的笑容。
"找到你...真不容易..."然后她的身体向前倒去，我冲上前接住了她。
血迹渗透了我的衣服，温热而粘稠。
"带她去医疗室，快！
"我喊道，抱起她往堡垒深处跑去。
卫兵的脚步声跟在身后，耳边只有心脏剧烈的跳动声。
张莉。
我十年未见的青梅竹马。
我以为早已死去的过去。
"告诉艾米奥医师准备好药材！
"我对一个路过的信使喊道。
她的身体轻得可怕，骨头几乎要刺破皮肤。
"你不该回来的。
"我低声说，知道她听不见。
医疗室里，年老的艾米奥医师已经准备好了药草和绷带。
"放下她，孩子。
"他指向一张简陋的木床。
我小心翼翼地将张莉放下，看着医师掀开她被血浸透的衣服。
"出去，曹宇。
"艾米奥命令道，"她伤得很重，我需要专心。
""她会...""我不知道。
"他打断了我，"现在，出去。
"我退出医疗室，靠在冰冷的石墙上。
"城主，议会要见你。
"一个卫兵在不远处恭敬地说。
"告诉他们等着。
"我的声音比我想象的更为生硬。
"但是关于食物配给的事情...""我说了等着！
"我猛地挥手，墙上的火把突然燃烧得更为剧烈，几乎要舔上天花板。
卫兵后退了一步，惊恐地看着我。
"抱歉。
"我深吸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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