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仁爱医院锈迹斑斑的铁门前,手机屏幕在深秋的夜色里泛着冷光。
定位地图上那个闪烁的红点,此刻就钉在这栋废弃建筑的三楼西侧。
三天前的深夜,妹妹苏晴发来最后一条消息:"姐,我看见她了。
"配图是这栋老医院的模糊外景。
监控显示她整晚都没出过护士宿舍,可手机信号却诡异地出现在这栋早已断电的建筑物里。
夜风卷起枯叶擦过脚边,我握紧手电筒。
铁门上的锁链应声而断,仿佛有双无形的手在为我引路。
月光穿过破碎的玻璃穹顶,在门诊大厅投下蛛网般的阴影。
消毒水的气味混合着霉斑的酸腐,二十年前的医疗海报在墙上卷曲剥落。
"叮——"突如其来的消息提示惊得我手一抖,手机摔在积灰的大理石地面上。
蓝光照亮屏幕的瞬间,我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了——苏晴的聊天框显示正在输入。
"别乘电梯"四个字跳出来的刹那,头顶传来钢缆摩擦的声响。
我猛地抬头,那台早已停运的老式电梯,楼层指示灯竟亮着幽幽的红光。
铁栅栏门在寂静中缓缓拉开,轿厢内壁布满深褐色的抓痕。
我后退时撞倒了导诊台的人体骨架模型,塑料骨骼散落一地的脆响中,电梯门又悄无声息地合拢。
冷汗顺着脊梁滑进护士服领口,手电筒光束扫过楼梯转角,一抹白色裙角倏然隐没。
"小晴?
"我的声音在挑空大厅激起层层回音。
手机定位显示红点正在向三楼移动,楼梯扶手上的灰尘却没有任何被触碰的痕迹。
二楼妇产科的标牌歪斜悬挂,产房里婴儿秤的指针在无风状态下微微颤动。
三楼走廊的镜子多得不正常。
每间隔三米就镶着一面等身镜,镜框上的雕花爬满黑色菌斑。
我的身影在无数镜面中层层叠叠,某个倒影的嘴角忽然向上扯了扯。
再定睛看时,所有镜像都凝固成同一个表情——瞳孔扩散,嘴唇青紫。
手电筒光束突然熄灭。
黑暗中传来布料摩擦的窸窣声,我摸到墙上的消防栓,玻璃罩内应急手电的绿光映出墙角蜷缩的人影。
苏晴最爱的浅蓝色护士鞋就在那堆白大褂旁边,鞋尖朝着手术室方向。
"啪嗒"一滴温热的液体落在我后颈。
抬头瞬间,镜中白衣女人倒悬的面孔几乎贴上我的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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