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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秀兰代和平最美的姿态全章节在线阅读_最美的姿态全集免费在线阅读

谁家那泥鳅 著

都市小说连载

金牌作家“谁家那泥鳅”的现实情感,《最美的姿态》作品已完结,主人公:陈秀兰代和平,两人之间的情感纠葛编写的非常精彩:著名作家“谁家那泥鳅”精心打造的现实情感,年代小说《最美的姿态》,描写了色分别是代和平,陈秀兰,代长林,情节精彩纷呈,本站纯净无弹窗,欢迎品读!本书共9717字,1章节,更新日期为2025-03-30 01:35:13。目前在本网上完结。小说详情介绍:最美的姿态

主角:陈秀兰,代和平   更新:2025-03-30 21:12: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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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0年的冬天来得特别早,才十一月初,S镇就已经飘起了细碎的雪花。

代和平站在红星锅炉厂的大门口,呼出的白气在冷空气中迅速凝结又消散。

他摸了摸崭新的蓝色工装,胸前的厂徽冰凉凉的,却让他心里热乎乎的。"和平,

发什么愣呢?快进来,等着呢!"门卫张大爷从窗户里探出头来招呼他。"来了来了!

"代和平小跑着进了厂区,脚下的积雪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这条路他走了二十多年,

从蹒跚学步时跟着父亲来厂里,到现在顶替父亲的岗位正式成为一名工人,

每一个拐角、每一块砖头他都熟悉得像自己的掌纹。锅炉房里热气扑面,

与外面的寒冷形成鲜明对比。五六个工人正挥汗如雨地往炉膛里铲煤,

火光映红了他们沾满煤灰的脸。"爸,我来了。"代和平走到一个弯腰铲煤的背影旁。

代长林直起腰,用胳膊擦了擦额头的汗,在脸上留下一道黑印。他今年五十五岁,

背已经有些驼了,但手臂上的肌肉依然结实。"来了就好,王班长,这就是我儿子和平,

今天开始接我的班。"王班长是个四十出头的中年人,脸上皱纹里嵌着洗不掉的煤灰。

"好小子,比你爸当年还壮实。"他拍了拍代和平的肩膀,"从今天起,

你就是咱们红星锅炉厂正式职工了,要发扬工人阶级的优良传统,

不怕苦不怕累..."代和平连连点头,眼睛却忍不住往父亲那边瞟。代长林站在一旁,

嘴角挂着笑,但眼神里有些说不清的东西。他知道父亲舍不得这个工作,二十八年了,

从H县来到这个偏远的S镇,父亲把最好的年华都献给了这个锅炉房。"爸,您放心,

我一定不会给您丢脸。"下班后,父子俩走在回家的路上,代和平郑重地说。

代长林掏出烟袋,慢慢卷了支烟,"你是个好孩子。厂里给了咱家这么大恩情,

能让子女顶岗,这是多少人都盼不来的好事。"他深吸一口烟,烟雾在寒冷的空气中缭绕,

"你妈要是还在,肯定高兴坏了。"提到母亲,代和平心里一酸。母亲是三年前去世的,

胃癌,从发现到走不过三个月。她临终前最挂念的就是代和平的婚事。"爸,昨天陈婶来说,

镇东头老陈家的闺女对我有意思,您看..."代长林眼睛一亮,"秀兰那丫头?不错不错,

陈家虽然不是什么大户,但姑娘勤快,屁股大,好生养。"他顿了顿,

"你现在有正式工作了,是该考虑成家了。"三个月后,

代和平和陈秀兰的婚礼在厂食堂简单举行。陈秀兰穿着红色的确良衬衫,

两条乌黑的辫子垂在胸前,笑起来眼睛弯成月牙。代和平穿着借来的中山装,

胸口别着大红花,在工友们的起哄声中,红着脸给新娘喂了一块糖。新婚生活甜蜜而充实。

代和平每天早出晚归在锅炉房工作,陈秀兰则把家里收拾得井井有条,

还在街道办的缝纫组接了活计补贴家用。周末时,小两口会去镇上看电影,或者到河边散步。

代长林看着儿子儿媳恩爱,心里也高兴,只是偶尔会念叨:"啥时候让我抱孙子啊?

"1981年秋天,陈秀兰怀孕了。消息传开,整个家属院都沸腾了。

代长林特意请了半天假,去供销社买了二斤五花肉,又托人从县城捎来一罐麦乳精。

"秀兰啊,多吃点,给我生个大胖孙子!"代长林把肉夹到儿媳碗里,眼睛笑得眯成一条缝。

陈秀兰低着头,小声说:"爸,生男生女都一样,都是咱家的孩子。""那怎么能一样!

"代长林筷子一放,"咱代家就和平一个儿子,要是生个丫头,香火不就断了?

"代和平赶紧打圆场:"爸,现在新社会了,男女平等。再说了,先开花后结果嘛,

第一胎是女儿,第二胎准是儿子。"陈秀兰的肚子一天天大起来,妊娠反应却很严重。

她常常吐得脸色发白,双腿浮肿得像馒头。缝纫组的活计不得不停下,家里的收入少了一份,

代和平更加卖力地工作,经常主动加班。1982年6月,在一个闷热的夜晚,

陈秀兰突然腹痛不止。代和平慌忙借了辆板车,在邻居的帮助下把妻子推到了镇卫生院。

"胎位不正,难产。"医生面色凝重地对代和平说,"可能要剖腹,

但咱们卫生院条件有限..."代和平急得满头大汗,"医生,求求您,

一定要保住大人和孩子!"经过十几个小时的煎熬,一声婴儿的啼哭终于从产房传出。

护士抱着包裹好的婴儿走出来,"恭喜,是个千金。"代和平如释重负,

接过孩子时手都在发抖。小小的女婴皱巴巴的,像只小猫一样微弱地哭着。"秀兰呢?

我媳妇怎么样?""产妇失血过多,现在很虚弱,需要休息。"当陈秀兰被推出来时,

脸色惨白得像纸一样,头发湿漉漉地贴在额头上。代和平一手抱着女儿,一手握住妻子的手,

"秀兰,你看,咱们的女儿,多漂亮啊。"陈秀兰勉强睁开眼睛,看了一眼孩子,又闭上了,

眼角滑下一滴泪。回到家后,代长林看到孙女,脸上难掩失望,但还是接过孩子,

"起名了吗?""小梅,代小梅。"代和平说,"秀兰说生她那天梦见梅花了。

"代长林撇撇嘴,"丫头片子,叫什么不行。

"但还是小心翼翼地把孩子放进了准备好的摇篮里。谁也没想到,从那天起,

陈秀兰就像变了个人。她不再有说有笑,常常一个人坐在床边发呆,对哭闹的女儿置之不理。

奶水也不足,小梅饿得直哭,代和平不得不托人买昂贵的奶粉。"秀兰,你得吃点东西,

不然哪来的奶水?"代和平端着熬好的鸡汤,小心翼翼地劝妻子。陈秀兰摇摇头,眼神空洞,

"我不想吃...我困...""那你睡会儿,我看着小梅。"这样的情况持续了半个月,

陈秀兰越来越消瘦,眼窝深陷,常常半夜惊醒,然后整夜失眠。有一天,代和平下班回家,

发现女儿在摇篮里哭得声嘶力竭,而陈秀兰坐在院子里,对哭声充耳不闻。"秀兰!

孩子哭成这样你怎么不管?"代和平冲过去抱起女儿。陈秀兰转过头,眼神陌生得可怕,

"她不是我女儿...她是来讨债的...她要害死我..."代和平吓坏了,

"你胡说什么呢?这是咱们的小梅啊!"当晚,代和平把事情告诉了父亲。代长林抽着烟,

皱着眉头,"女人生孩子都这样,矫情!我们那时候,生完孩子第二天就下地干活了。

她就是闲的,你太惯着她了。""爸,秀兰真的不对劲,她看小梅的眼神...我害怕。

""怕什么?女人嘛,打一顿就好了!"代长林重重地磕了磕烟袋,"明天我去说说她。

"第二天,代长林果真找陈秀兰"谈话"去了。代和平在锅炉房心神不宁,

中午饭都没吃就跑回家。一进门,就听见父亲在吼:"...不知好歹的东西!

我们代家娶你进门是让你生儿子的,你倒好,生个赔钱货还摆起谱来了!

"陈秀兰蜷缩在墙角,抱着膝盖无声地流泪。看到代和平回来,她突然扑过来抓住他的衣襟,

"和平,带我走吧,离开这里...我受不了了..."代和平心疼地抱住妻子,"爸,

您别这样,秀兰真的病了...""病?我看是懒病!"代长林怒气冲冲地摔门而去。

那天晚上,陈秀兰突然发起高烧,说着胡话。代和平连夜请来卫生院的医生,

诊断是产后感染,打了针开了药。医生临走时欲言又止,"你爱人...情绪不太对,

要多关心..."1982年的冬天来得格外早,也格外冷。12月的一个深夜,

代和平被一阵奇怪的响动惊醒。他睁开眼,发现身边的妻子不见了。

院子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他披上衣服出去查看,

顿时血液凝固——陈秀兰穿着单薄的睡衣,怀里抱着小梅,正往大门外走。"秀兰!

你干什么?"代和平冲过去拦住她。月光下,陈秀兰的脸惨白如鬼魅,眼睛却亮得吓人。

"我要带她走...她要害死我...我要把她还给送子娘娘...""你疯了吗?

外面零下十几度,孩子会冻死的!"代和平伸手要抢孩子。陈秀兰突然尖叫起来,"别碰她!

她是妖怪!"她转身就跑,赤脚踩在雪地里,很快就被追上。在挣扎中,小梅掉在了雪地上,

哇哇大哭。代和平赶紧抱起女儿,陈秀兰却跪在雪地里,双手抱头,

是故意的...我不是坏妈妈...求求你们别这样看我..."动静惊醒了邻居和代长林。

众人七手八脚地把陈秀兰拉回屋里,有人提议送卫生院,有人摇头说这是"中了邪"。

第二天,代和平请了假在家照顾妻女。陈秀兰吃了镇静药后睡下了,

小梅因为受了惊吓和风寒,发起了高烧。代和平手忙脚乱地给孩子喂药、擦身,

心里像压了块大石头。傍晚时分,陈秀兰醒了,出奇地平静。她甚至主动要求抱孩子,

还说要给孩子喂奶。代和平松了口气,以为妻子终于好转了。他把小梅递给陈秀兰,

自己去厨房热饭。当他端着粥回来时,房间里静得出奇。陈秀兰坐在床边,怀里抱着小梅,

一动不动。"秀兰?"代和平走近,突然感到一阵寒意。陈秀兰抬起头,

露出一个诡异的微笑,"她睡着了...永远睡着了..."代和平手中的碗掉在地上,

摔得粉碎。他冲过去抢过孩子——小梅的身体已经冰凉,脸色青紫,

小小的嘴唇变成了可怕的蓝色。"不——!"代和平的惨叫惊动了整个家属院。后来人们说,

那天晚上,陈秀兰用枕头闷死了自己的孩子,然后抱着尸体坐了一整天。

当公安人员来带走她时,她既不反抗也不辩解,

妈妈...我不是故意的..."精神病院的诊断书上写着"产后抑郁症导致的精神分裂",

但在1982年的S镇,没人真正理解这是什么意思。人们只知道,代家的媳妇疯了,

还杀了自己的孩子。代长林一夜之间白了头,

他终于意识到自己的固执和愚昧造成了多么可怕的后果。而代和平,

那个曾经阳光开朗的年轻人,从此变得沉默寡言,每天除了上班就是喝酒,

仿佛灵魂已经随着女儿一起死去了。1983年的春节,S镇沉浸在一片喜庆中。

爆竹声此起彼伏,家家户户门前贴着崭新的春联,孩子们穿着新衣在雪地里追逐打闹。

唯有代家的小院冷冷清清,门上的春联还是去年的,已经褪成了惨淡的粉色。

代和平蜷缩在厨房的角落里,脚边散落着几个空酒瓶。他双眼通红,胡子拉碴,

工装外套上沾满了煤灰和酒渍。墙上的挂钟指向下午四点,但他已经分不清是凌晨还是傍晚。

"又喝!整天就知道喝!"代长林一脚踢开虚掩的厨房门,冷风夹着雪花灌进来。

"你看看现在几点了?王班长让人来问你还上不上班!"代和平抬起沉重的眼皮,

嘴角扯出一个苦涩的笑,"上班?上什么班...有什么意义...""没出息的东西!

"代长林一把夺过儿子手中的半瓶白酒,"为了个疯婆子,连工作都不要了?

厂里给你顶岗是让你这样糟蹋的?""疯婆子?"代和平突然站起来,

身高优势让他俯视着父亲,"那是秀兰!我媳妇!小梅的妈妈!

"他的声音嘶哑得像砂纸摩擦,"要不是你整天孙子孙子的念叨,要不是你骂她矫情,

要不是..."一记响亮的耳光打断了代和平的话。代长林的手在颤抖,

不知是因为愤怒还是寒冷。"你...你敢这样跟老子说话!女人生孩子天经地义,

谁像她那样要死要活的?自己没本事生儿子,还怪上我了?"代和平摸着火辣辣的脸颊,

突然笑了,笑声比哭还难听。"对,您永远没错,错的是别人。秀兰错了,我错了,

连刚出生的小梅都错了..."他摇摇晃晃地往外走,"我去看看秀兰。""站住!

"代长林在后面喊,"大过年的去什么精神病院,晦气!

"但代和平已经踉踉跄跄地走出了院子,消失在纷飞的雪花中。

S镇精神病院在城郊的一座小山包上,灰白色的三层楼房被高高的围墙圈着,

远远看去像一座监狱。代和平在寒风中走了两个小时才到,酒醒了大半,但头更疼了。

"同志,我来看陈秀兰。"他在登记处哆嗦着填表,手指冻得几乎握不住笔。

值班的护士抬眼看了看他,"你是她什么人?""丈夫,我是她丈夫。

"护士的眼神变得有些异样,低头翻找记录,"204病房,只能见半小时,别刺激她。

"走廊很长,消毒水的气味混合着某种难以名状的酸臭味。

代和平的脚步声在空荡的走廊里回响,每一步都像踩在心上。204的门上有个小窗,

他屏住呼吸凑近——陈秀兰坐在床边,穿着统一的病号服,

曾经乌黑的辫子被剪成了齐耳短发。她望着窗外发呆,眼神空洞得像两个黑洞。

床边的小桌上放着半碗已经凉了的粥和一个药瓶。代和平的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

他轻轻敲门,没有回应。推门进去时,陈秀兰连头都没回。"秀兰..."他轻声唤道,

生怕吓着她。陈秀兰缓缓转过头,目光从他脸上扫过,却没有丝毫波动,

仿佛在看一个陌生人。"是我,和平啊。"代和平蹲在她面前,想去握她的手,又怕被拒绝。

"你...你好点了吗?"没有回答。陈秀兰的视线越过他,落在墙上的某一点。

她的手腕上有几道结痂的伤痕,代和平的心揪了起来。"吃药时间到了。

"一个年轻医生推门而入,看到代和平有些惊讶,"您是?""她丈夫。"代和平站起来,

"医生,她...她什么时候能好?"医生示意他到走廊说话。"陈秀兰的情况比较复杂,

"他压低声音,"产后抑郁引发精神分裂,又受了重大刺激。药物能控制症状,

但彻底恢复需要时间,也许几个月,也许...几年。""产后抑郁?

"代和平第一次听到这个词,"这是什么病?"医生推了推眼镜,

"简单说就是生孩子后由于激素变化和心理压力导致的精神障碍,

国外早就有了明确诊断和治疗方案,但我们这里..."他无奈地摇摇头,

"很多人还认为是矫情或者中邪。"代和平如遭雷击。

如果早点知道...如果早点治疗..."她现在有自杀倾向,"医生继续说,

"所以不能受刺激。你如果想帮她,就定期来看她,让她感受到关心,

但别提孩子或者过去的事。"离开精神病院时,天已经黑了。代和平站在山坡上,

望着远处S镇的点点灯火,第一次感到如此孤独。风卷着雪花拍在脸上,像无数细小的刀片。

回到家,代长林正在听收音机,见他进来立刻关了。"见到人了?"代和平没回答,

径直走向自己的房间。"跟你说话呢!"代长林提高了嗓门,"大过年的往外跑,饭都不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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