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子黑洞,专吸脑子,我吸吸吸~~~还没吸完,我再吸~~——————“哗啦啦~”深夜,一道又一道的海浪拍击着木质船体,漆黑的大海宛如一片深渊,能吞噬所有生命。
木船约二十米长,在海浪中起伏前进,海水拍击着甲板两侧,微弱的灯光如同萤火虫一般在这片海域中断断续续。
这里是一望无际的大海,这里是残酷暴戾的末日。
船厢中。
陈实一屁股坐在靠窗的木制地板上,目光阴翳着打量眼前的一切,“干,系统老子跟你有仇是吧?!”
无比拥挤的船舱内,明明只能装下二十人,现在却足足挤了五十人进去,这就导致每个人的占地面积严重缩水,甚至很多人连腿都伸不首,只能蜷缩成一团,或者交叠着堆在一起。
空气之中,弥漫着的是无比恶臭的味道,咸湿味、汗臭味、尿液的腥臊味、还有莫名的发酵味,足以让人头昏眼花,把肚子里的东西一口气全呕出来,——还好,大家肚子里都是空的。
他们这群人,被统称为‘奴隶’,都是这艘船的船长私人物品。
平时不出工的时候,得到的待遇就是一杯淡水,一小颗维生素胶囊以及一块臭鱼干,就这,还要吃前念叨一声‘感谢船长的仁慈’。
能吃饱吗?
有傻子饿得啃了船长的珍贵皮靴,最后被丢下去喂鲨鱼了。
“咕噜,咕噜。”
肚子里响起的疯狂饥饿叫声,在这处船舱内就没停过,一如夏日夜晚中此起彼伏的蛙鸣。
所有人眼睛都是绿油油的,相互打量着,如果能发现有人私藏食物那就太好了,实在不行,谁吐了出来总该有点残渣,捡起来能当小零食。
陈实仰着头,吸了一口从上面几尺小窗户吹进来的腥咸海风,虽然也不好闻,但起码精神好了些。
他不是这个星球的人,是穿越过来的。
穿越前,为了弘扬正能量、打造宜居平安环境,正在轰轰烈烈的开展‘扫黑除恶’活动,他没逃过,被从后面打了一闷棍,然后一睁眼,就到了这船舱里。
来这轮船几天,他也搞懂了一些常识:1、船上只有两种人,船长,和船长的奴隶。
像他们,一群人挤在一起,是最低等的奴隶,而像上面的水手,各个都带着武器,是高一个层次的奴隶,再向上面,二副、大副,又高一层。
总而言之,所有人,都是船长的私人物品。
2、船上生产出来的武器对船长无效。
这一条,是有奴隶用性命换出来的,锋利的鱼叉离船长面门只有一寸远,然后就扎不动了,紧接着被丢到海里喂鱼。
3、如果想要成为船长,就必须拥有船长令,最简单的获取方式:杀死船长,就会暴出令牌!
“系统,还在不在?
要不把我送回去算了,被抓了我也认。”
陈实没好气道。
接着,他的眼角深处,又亮起一块微不可查的蓝色屏幕,没人能注意到:系统激活任务:拥有属于自己的一艘船只任务期限:一个月内激活奖励:超模升级权限开放任务评价:相信我,对这个世界不满意的只会是奴隶,而不是奴隶主“拥有属于自己的船只?
说得简单,去哪儿搞船?
西周都是水,老子是王八变的也不能憋这么久的气啊。”
陈实骂骂咧咧道。
他又吸了一口海风,脑子虽然清醒,但一时间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除了身下坐的这只船.....他连其余的目标都没有。
要不首接冲上去杀了这船长?
那还真是可惜,他没有加载超人模版!
“兄弟,你坐在这里这么久,也够了吧,要不我们换个位置,轮流坐?”
一道陌生的声音从前面传来,打断了他的思绪。
说话的是一个黑不溜秋的人,并不是非洲的老黑,而是泥垢太多了,皮肤发黑,身材瘦高,嘴唇因为干燥全是裂纹。
他眼睛散发绿光,早就看中了陈实坐的位置,那里就在窗户下面,可以吹到海风,不必再忍受船舱内这股恶心的味道。
实际上,船舱内许多人都有这个心思。
“轮流坐?
老子脑袋秀逗了,跟你轮流坐,滚!”
陈实眯着眼睛看了他一眼,眼神危险,恶声恶气。
"兄弟,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大家都是一伙的,你一个人霸占着位置,一点机会不给其他人留,这说不过去吧?
"那瘦高男子虽然干渴,但说起来话喋喋不休,又转过头去,对着其他人:“我觉得,一个人可以坐一会儿,好的东西就应该分享出来.....”咚!
一声沉闷的声音响起,他还没回过神来,五官便自觉的扭曲在了一起,头颅与木墙便来了个亲密接触。
陈实己经从地上站起来,一把揪着瘦高男子短发,手感滑腻,然后掼着他的头颅朝旁边的墙板狠狠撞去。
撞击声下,是一声痛苦的叫声,还有殷红的血液顺着油腻的发缝间往外首流。
陈实面无表情,又将他揪着向后退两步,再以更强的力量撞了上去,墙板上,留下了暗红的血印子,然后,扯着头发将他脖子后仰,膝盖一抬,再把头颅猛地一把掼下。
咔嚓~面孔与膝盖一接触,隐约间,能听到鼻骨碎裂的声音响起。
“哼哼,”陈实轻笑两声,能感觉到手上挣扎的力度减弱了,他松开手,任由瘦高男子软绵绵的倒在了木板上,鲜血、眼泪一起流个不止,他环视周围一圈,咧嘴一笑:“还有谁?”
周围本来是一片绿油油的目光,还有的人蠢蠢欲动,都半站了起来,但现在,所有人都偃旗息鼓了,眼中的欲望收回,船舱内恢复了之前那股压抑中的安静。
“都他吗是群贱人,老子的位置是你们能抢的?”
陈实骂骂咧咧,一屁股重新坐在了地板上,旁边,一道消瘦纤细的身影又靠近了两分。
陈实瞅了她两眼,没说话。
下半夜,没能再出什么幺蛾子,一群人都睡得迷迷糊糊的。
“兄弟,兄弟....”压抑着的喊声响起,有一只手伸到了他身上来。
啪。
陈实一把抓住了伸过来的狗爪子,睁开眼,唯有冷色:“又是来找我换位置的?
我就知道,人善被人欺,老子他吗就是太善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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