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我前世作恶多端,这辈子转世竟成了一只木鱼。
我稀里糊涂的跟着一个病秧子下了山。
恢复记忆的那一天,病秧子剖心了。
“阿云,我把心给你,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1灵识苏醒的那日,是个晴朗的好天气。
和煦的阳光照在我身上,我懒懒的伸个腰。
不对,我腰呢?!
我那盈盈不堪一握的小蛮腰呢?!
我足足用了三日才接受现实———我转世成了一块木鱼疙瘩。
佛堂清净,大半的时间我都在昏睡。
偶尔清醒时,面前的蒲团上总跪着一人,身着素缟,眉眼低垂,发冠系着一道白绸。
浑身上下唯一的颜色就是腕间的红绳,末端还坠着半枚玉珏。
虽说我现在失了记忆,但隐隐约约总觉得此人与我犯冲,不然怎么每每看见他时我都浑身难受,整颗心像泡在醋坛子一样,酸涩难忍。
许是香火浸染,近来我能勉强化出人形。
我轻轻飘到那人身前,铆足了劲扇出一阵风。
飞起的烟香灰迷了他的眼,他低头揉着揉着,蓦然坠下一滴泪。
我鼓着腮帮子吹的更起劲的时候,方丈来了。
“红尘事红尘了,莫施主带着这只木鱼,下山去吧。”
不是,方丈你赶他走怎么还捎带着我啊。
那人将我带到家中,安置在一张无字牌位前。
几日的摸索下来,我对现在的情况多少有了几分了解。
带我下山的人叫莫青山,当朝新贵,天子近臣。
听说莫青山是个乡野穷书生,原是与县令的女儿叫蓉娘的有婚约。
哪知一朝被宰辅嫡女相中,做了倒插门女婿。
四年前一举中榜,官拜四品谏议大夫。
新官上任的第一把火就把做宰辅的岳丈云远峰给烧了。
有人说他忍辱负重,卧薪尝胆,假意做赘婿,实则是为了收集罪证。
也有人说他忘恩负义,心狠手辣,宰辅固然有错,但祸不及家人,云氏阖族老小五十八条人命全成了他平步青云的垫脚石。
不过官场上的波谲云诡哪抵得过风流韵事来的有意思。
云氏一族伏法后,他立即迎娶了蓉娘做新妇,十里红妆,风光无量。
不足半年蓉娘就诞下女婴,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二人怕是早就暗通款曲了。
至于云氏女的死法众说纷纭。
有说自焚的有说跳崖的,总之是个尸骨无存的下场。
话本诚不欺我,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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