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像是被蒙了一层灰灰旧旧的破旧塑料布似的阴沉沉的好像随时都要压下来,小雨淅淅沥沥的下个不停给整个世界都加了层模糊潮湿的滤镜。
身穿黑色西装的人群流水似的来了又走,女人压抑的哭声在寂静的园子里回荡着平白添加了几分悲伤的色彩。
往深处走,那哭声也像是被落雨吸收了去,除了雨滴落在伞面上的声音之外,余下的只有持伞人自己走在青石板上的脚步声。
“混账,这点小事都做不好。”
刺耳的尖叫声伴随着物品被扫落在地的碎裂声,女人胸膛剧烈的起伏着看上去被气得不轻。
“他又去陵园了?
他是不是又去了!!!”
周围负责看顾女人的侍从们低着头不敢说话也不敢乱动,生怕女人将怒火转移到自己身上。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女人喃喃自语着拉开一旁的椅子重重坐下,她双眼呆滞的盯着窗户上倒映的人影发呆,仆人们趁着此时女人平静下来后便开始轻手轻脚的收拾地上的碎片。
一时间房间里只剩下细小的脚步声和收拾地面时碎片轻微的碰撞声。
仆人们显然早已习惯女人这副疯疯癫癫一不顺心就乱摔乱骂的样子。
他们迅速的收拾好凌乱的地板后便又如最开始一样整齐又安静的站在房间靠近门口的位置看顾着那个脆弱又癫狂的女人。
傍晚,踏着将熄未熄的最后一缕天光回到家的江时在踏入大门时顿了顿,然后想起来什么似的向他身后跟着的管家问道:“今天没闹?”
管家闻言苦着脸笑着回道:“小姐觉得您又去看沈先生了。”
江时闻言皱了皱眉,然后又很快的掩下眼里的流露出的烦躁。
“罢了,我去看看。”
进入电梯后按下3层的按钮后,等待电梯上升的江时无意间对上了镜中自己的目光,他微微一愣,自己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
电梯光滑的内壁上清楚的映出了他此时的模样,身材高大的男人一身熨烫整齐的黑色西装,漆黑的发全部后梳露出光滑的额头,俊美的脸上唇角紧绷不见一丝笑容。
任谁能看出来这是曾经跋扈嚣张不可一世的江家大少。
江时无奈的低头扯着嘴角露出一抹苦笑,他方才竟从镜中人的眼尾上看到了一条细纹。
算起来,距离那天过去了几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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