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把泡面桶捏成扭曲的抽象派雕塑时,门板突然发出垂死挣扎的呻吟。
铁皮防盗门在剧烈震动中抖落两片墙灰,让我想起上周在城中村菜市场看到的活鱼摊——那些被摔在案板上的鲫鱼也是这么扑腾的。
“陆小凡!
我知道你在里面!”
苏玥的声音穿透门板时,我手一抖把最后半根火腿肠掉在了键盘缝隙里。
房东太太的高跟鞋正以每秒两次的频率撞击楼梯,这让我想起《动物世界》里非洲鬣狗群围猎的脚步声。
“咔嚓”一声,门缝里挤进半张妆容精致的脸。
苏玥今天涂着斩男色口红,左手拎着菜刀造型的便携熨斗,右胳膊底下还夹着计算器——这女人永远能刷新我对“催租装备”的认知。
“陆姐姐...今天才14号...”我把自己缩进电竞椅,试图用三个月没洗的珊瑚绒睡袍建立防御结界。
“上上个月的今天你也是这么说的。”
她踩着十厘米细高跟走进来,蕾丝裙摆扫过满地外卖盒时掀起一阵酸笋味的风浪,“你知道现在猪肉多少钱一斤吗?
知道鸡蛋涨到...”我盯着她胸前的珍珠项链发呆。
那串珠子正在剧烈晃动,活像被扔进滚筒洗衣机的荔枝。
其实三个月前我还坐在CBD写字楼里嘲笑甲方的PPT配色,直到张德财那个秃头把辞退文件拍在我脸上,说我的策划案“连广场舞大妈都看不下去”。
“所以你是打算用沉默对抗市场经济规律?”
苏玥的熨斗“哐”地砸在窗台上,震得窗边那盆半死不活的绿萝又掉了两片叶子。
我突然发现她今天没戴婚戒,左手无名指上有道明显的戒痕。
“再宽限一周...不,五天!”
我翻身去够床头柜上的手机,动作太猛差点被数据线勒住脖子,“我找到新工作了,真的!
昨天还去面试了外卖员...”“然后因为骑车撞进绿化带被淘汰了?”
她弯腰捡起我床底的《成功学鸡汤大全》,书页间飘出张皱巴巴的传单——“重金求子”四个加粗黑体字正冲我们眨眼。
空气凝固了三秒。
“其实我奶奶...”“你奶奶上个月已经过世三次了。”
她突然露出蒙娜丽莎式微笑,从GUCCI包里掏出个粉色物体,“或者你愿意试试这个?”
我定睛一看,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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